他張揚無雙,肆無忌憚的取笑。
太后的心一沉,“你怎麼進的宮?怎麼潛伏進來的?說。”
左護法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眼神冷漠極了,“大搖大擺走進來的,誰敢動我家的少主,就是跟海神殿為敵。”
扔下狠話,他一轉頭,面對雲喬喬時,態度無比的恭謹。“少主,我們走。”
雲喬喬嘴角微勾,非常的囂張,“前面帶路。”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談,太后渾身血液往上衝,手指著雲喬喬想說什麼,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安慶侯一把攬住她,“太后,太后。”
現場一片混亂,雲喬喬順勢閃人了。
慈寧宮,一片沉寂,壓抑而又難受。
裡裡外外的人都眉頭緊皺,緊張而又不安。
太后被硬生生的氣暈過去,不會有事吧?
如果太后有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內室,安慶侯坐在床邊,怔怔的看著燭光,神情茫然,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聲輕哼聲響起,太后的眼皮動了動。
安慶侯收起迷茫之色,激動的撲過去,“太后,你醒了?還好嗎?哪裡不舒服?太醫,快宣太醫。”
太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拽的很緊,一雙混濁的老眼緊緊的盯著他,“侯爺,雲喬喬在宮中來去自如,還能拿到那麼多炸藥,猖狂張揚,是誰在暗中幫她?”
安慶侯能感受到那股緊迫,心中轉了幾轉,有些為難的叫道,“太后。”
太后的眼神精光四射,有了昔日攝政太后的風采,“把你想到的都說出來,不要瞞我。”
安慶侯苦笑一聲,“太后,還請不要為難我。”
太后眼神閃了閃,“是你兒子?他們的交情不一般。”
安慶侯的心一緊,面上不露聲色,“小兒的膽子沒有那麼大,也沒有那麼大的職權和本事。”
他兒子只是宮中禁衛四大統領之一,出入都要驗腰牌的,怎麼可能帶個大活人進來 。
太后被他這麼隱晦的一提醒,臉色更差了,“是……皇上,是不是他?”
只有這宮中的主人才有這個條件。
不管是炸彈,還是自由的出入宮庭每一個角落,只有皇上有這個許可權。
但是,那是她十月懷胎的兒子,他怎麼對這麼對她,對待韋家?
安慶侯見她想明白了,不再躲閃,“太后,認輸吧。”
人家是親母子,輪不到別人摻和。
他的身份尷尬,更不敢摻和進去。
太后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氣的不輕,“我果然養了一個好兒子,吃裡扒外,幫一個外人對付他親孃,他的良心會痛嗎?”
居然跟雲喬喬聯手,對付她這個親生母親,他是不是瘋?
安慶侯又想嘆息了,“皇上首先是皇,再是兒子。”
不得不承認,皇上的手段越來越高明瞭。
這是最好的時機。
宸皇遠在異國他鄉,撇的乾乾淨淨,不管發生什麼事,大家都不會聯想到他身上去。
讓雲喬喬在前面衝鋒陷陣,趁機除掉韋氏一族,讓韋太后名聲掃地,這一樁一件,都是環環相扣。
挑的人選也是最佳的,年紀小,大家不會跟她太較真。
又是剛烈的性子,腦子好使,聰明絕頂,硬生生的將太后打了下去。
不僅讓太后名聲掃地,再無震懾力。
礙眼的韋家也被打壓的很慘,死的死,傷的傷,三年內都要退出朝堂守孝。
三年後,誰會知道發生什麼事。
但有一點很肯定,不進則退。
三年的時間足以讓韋家一蹶不振。
太后的嘴唇直哆嗦,心口疼的厲害。
“你想說什麼?”
安慶侯哀聲嘆氣,“陛下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聖主,鬥不過他的。”
皇上城府太深,讓人看不透,不好掌控。
為人又冷漠絕情,犯在他手裡,不管是誰都很慘。
太后的心冰冷冰冷的,感覺到了冬天的寒冷,“沒有我,就沒有他,他怎麼能這麼做?”
太多的不甘,太多的委屈,全都湧上心頭,情緒激烈的快要暴炸了。
安慶侯還能說什麼,皇上的手段讓人害怕,留給他的陰影太深。
“太后,事已至此,別想那麼多,安心養身體,等皇上回來後,自請關閉慈寧宮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