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氏只有一女,當然會帶上親生女兒出席這種宴會,哪怕是刷刷臉也是好的。
她如今困在家中,想盡辦法脫困,這麼好的機會是不會放棄的。
“只有她避開我的份,斷然沒有我給她讓路的道理。”
就是這麼霸氣!
蘭花呆住了,沒想到她這麼直言不諱,“二小姐年紀小,您讓讓她又如何?大家只會說您寬宏大度,是個好姐姐。”
雲喬喬冷哼一聲,這哪是她的丫環?分明是祈氏的細作!
“我不想做個好姐姐。”
她根本不在乎名聲,也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活的開心最重要。
蘭花目瞪口呆,又一次被重新整理了三觀。“什麼?您不要名聲了?”
雲喬喬可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名聲沒什麼用?想要別人尊重你,靠的是實力,而是好名聲。”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鏡中的自己唇紅齒白,明眸如水,真是漂亮。
粉色很適合她!
她滿意的頜首,“你去告訴她,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反正不會是她尷尬!
等丫環走了,雲喬喬磨蹭了半天,直到來催了,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祈氏母女在門口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要不是雲之皓嚴令,她們早走了。
說什麼必須跟雲喬喬一起赴宴,否則一個都別想出府。雲碧蓮想想就生氣,一樣是女兒,父親怎麼就這麼偏心?
看到雲喬喬款款而來,豔如桃花,風姿初現,雲碧蓮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嫉妒。
死丫頭,居然逼她換衣服。
她看了看身上的粉紫衣裙,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憑什麼要讓著她?
總有一天,她會將雲喬喬踩在腳底下,讓她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她想起母親的話,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姐姐,今天要拜託你照顧了。”
同一時間,祈氏溫溫柔柔的笑道,“喬喬小姐,等會人多眼雜,麻煩你多照應一下,你們是親姐妹……”
雲喬喬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從她身邊走過,祈氏氣的嘴都歪了,好過份。
祈惜雪怎麼把女兒教的目中無人?
雲碧蓮打扮的很精緻,頭面首飾閃閃發亮,但臉色極為難看,“娘,你看她呀,還是這副德性。”
祈氏知道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耐著性子勸道,“沉住氣,我教你的都記住了?”
她比誰都恨雲喬喬,因為雲喬喬不光毀了她的名聲,毀了她的未來,也毀了他們夫妻感情。
她還將雲府上下清洗了一遍,親信都落了馬,全換了一批人。
換就換吧,還收服了這些人,指哪打哪。
這樣不行,她必須求外援。
“是。”雲碧蓮心中再恨,但玩不過人家啊,怎麼辦?只能忍!
祈氏輕輕按住她的肩膀,神情嚴肅極了,“打起精神,能不能翻盤就在此一舉,這關係到你一生的榮辱。”
一聽這話,雲碧蓮如打了雞血般精神一震,“我知道了,娘。”
一時的得失算什麼,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雲喬喬一個人坐了一輛馬車,懶的跟祈氏母女擠。
安國公府在東大街,靠近內城的位置,四周都是顯貴人家。
門前的路堵成了一條長龍,全是上門做客的馬車,估計整個京城的官員都出動了吧。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輪到雲家的馬車進入安國公府。
安國公府熱鬧極了,人來人往,擠的滿滿當當。
負責招待的人滿場飛,有條不紊的調控著。
男賓被引入前院大廳,女眷被引進後院,分成兩撥,根據賓客不同的身份,由不同的人招待。
還別說,安國公府的下人一個個昂著挺胸,精神的不得了。
有些品階低的官員還要討好負責招待的下人,真正是人生百態。
雲喬喬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站著不動,因為沒人來招待她們。
祈氏母女很侷促,有些忐忑不安。
尤其是祈氏,能感覺眾人投射過來的異樣眼神。
她出了那樣的事情,誥命都被奪了,已經是庶民,沒人過來跟她應酬,太掉價了。
昔日高高在上被人圍著討好的長安侯夫人,一夜之間成了人人唾棄的庶民。
這巨大的落差,刺激的她臉色發青,心裡特別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