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患了怪疾,就算太醫也查不出病因,早已困在床榻多年。
齊玉的身體一僵,臉色微沉,“這不是秘密。”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手一揮,手下譁拉拉的出去,守在外面。
雲喬喬神色淡然,繼續用慢吞吞的聲音說道,“的確不是,不過,我知道令堂不是病,是中了毒,慢性毒。”
齊玉心神大震,臉色變了幾變,“你怎麼會知道?”
雲喬喬挑了挑眉,又扔下一顆炸彈,“我還知道是誰下的毒。”
齊玉臉上的肌肉抽搐,咬緊牙關,聲音都變的怪異,“是誰?”
他的反應有點奇怪,沒有震怒,沒有慌亂,而是瞭然於心的沉靜。
雲喬喬涼涼的說道,“你應該也知道呀。”
齊玉如被人打了一拳,神情怪異到了極點,“不可能。”
雲喬喬拂了拂頭髮,笑的雲淡風輕,“去告訴那個人,風雨太大,本小姐不樂意動彈,要是感染風寒,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這話太囂張了,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張揚。
雲之皓的嘴巴大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秘聞,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齊玉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鐵青,一會兒泛紫,變換莫測。
最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跟我進宮。”
“你呀,做人太死板了,這樣不好。”雲喬喬落落大方,好像早就料到了,“算了,不為難你,我就進宮見見她吧。”
如此淡定太不正常了,齊玉深深的看著她,像是要看透她。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早熟又聰慧的女孩子。
雲喬喬明知他在觀察她,卻無所謂,我行我素,“雲伯爺,一個時辰後我回來,給我準備夜宵,我想吃蝦肉餛飩。”
她的沉靜,安撫了雲之皓焦灼的心,她從來都不是個正常的孩子。
“我陪你去。”
雲喬喬直接拒絕了,“不用,讓世子陪我進宮,我去去就回,不用擔心。”
說的好像逛園子,隨時能回來般。
雲之皓滿臉都是擔憂之色,“喬喬。”
雲喬喬很放鬆,像個無事人般提起一個大包袱,隨手塞給齊玉,自己提了一個盒子,笑眯眯的往外走,“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齊玉開啟包袱看了一眼,冰塊臉多了一條裂縫,嘴角抽了抽。
雲喬喬被帶走了,坐進特製的馬車,前後左右全是全副武裝的侍衛,圍的水洩不通,縱然蒼蠅都飛不過去。
雨越下越大,磅礴大雨傾盆而下,天地一色,白茫茫的一片。
馬車內,銀絲炭燒的暖暖的,雲喬喬裹緊白色的白狐皮大衣,漫不經心的喝著暖胃的紅棗茶。
點心攢盒內全是她愛吃的小點心,全是她帶出來的。
坐在對面的齊玉直勾勾的盯著她看,恬靜的小臉,沉穩的氣息,旁若無人的舉止,都說明這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外面狂風暴雨,馬車內卻安逸而又溫暖。
齊玉終於開口說了,“你似乎胸有成竹?我此行帶了上千人,就算你有後手,也是沒用的。”
為了抓一個女孩子,動用這麼多人,也算是前所未有的事。
可見太后對她的忌憚了。
雲喬喬將點心攢盒往他面前遞,“哪需要動用後手?用不著,我自有辦法。”
齊玉嘴角直抽,這馬車裡的東西都是她安排的,是個愛享受的。
但是,這種時候顧著享受,真的很奇怪。
“自信是好事,但過度自信會死人的。”
雲喬喬見他不吃,無所謂的收回來,自己拿了一塊點心往嘴裡塞,“我是長命百歲的命格。”
她說的坦然,齊玉可不相信,她這愛惹事的性子,分分鐘鍾出事的節奏。
“你怎麼就想不開去惹韋家人?”
連他都不敢惹,甚至不敢直接拒絕韋家的婚事。
雲喬喬翻了個白眼,“話說反了,是韋家惹我,我只是防守。”
說句實話,齊玉也不喜歡韋家,氣焰太囂張了,一個比一個自以為是,骨子裡透著傲慢。
“太后挺在意韋老夫人。”
那當然,親孃嘛,又沒有利益糾葛,雲喬喬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晴,無辜極了,“那不是我幹掉的。”
齊玉冷冰冰的看著她,“不是你,還能是誰?”
“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