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府,大門緊閉,沒人應門。
一群人圍在門口,氣勢洶洶的怒喝,“雲喬喬,你這個禍害,走到哪裡就把災難帶到哪裡,你快出來,還我兒子的命來。”
眾人七嘴八舌的亂吼亂叫,現場一片混亂,像菜市場般嘈雜不堪。
“雲喬喬,你做了虧心事不敢露面嗎?快出來,你躲不過去的。”
為首的錦衣婦人面色陰沉,眼神充滿了怨恨,“這一次誰都幫不了你,雲喬喬,你出來。”
她正是俞夫人,前鎮南侯夫人,俞大少的親生母親。
不管他們怎麼怒斥,大門都沒有開啟,靜悄悄的,像是沒人住。
俞夫人越發的惱怒,讓手下加緊攻勢,她就不信雲喬喬能躲一輩子。
她還特意帶來了爛菜皮,臭雞蛋,砸的大門上都是,一片狼藉。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猛的響起,“皇上駕到。”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皇上來了,快快跪迎。”
天啊,怎麼驚動了皇上?
不管是俞家的下人,還是圍觀的百姓,齊刷刷的跪倒。
一輛馬車徐徐馳來,一群侍衛護在四周,氣勢昂然的過來了,馬車在眾人面前停下,車簾拉開,露出一張俊美又威嚴的面容。
“都鬧什麼?”
清冷的聲音透著一股濃濃的威勢,氣場強大無比。
跪在地上的眾人都不敢抬頭,身體抖個不停。
為首的俞夫人也害怕,但想起無辜慘死的兒子,立馬有了勇氣。
“還請皇上作主啊,皇上,雲喬喬害死了我兒子,請皇上嚴罰她。”
就算不能給兒子償命,也要讓雲喬喬脫一層皮。
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東方澤天清冷的視線掃過來,“剛剛前鎮南侯俞衛國在宮中謀逆造反……”
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下來,砸的所有人都蒙逼了。
造反?前鎮南侯?瘋了嗎?
俞夫人臉上血色全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呢?
“皇上,您說什麼?”
東方澤天的神情冷漠如雪,“俞衛國謀逆。”
俞夫人身體一軟,差點摔倒,心神俱震,“不不,不可能,我夫君不會那麼做的,皇上,一定是搞錯了,還請您明查……”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野心勃勃,在京城不得志,有才不得施展,心中鬱悶,頗有怨言,但造反?他應該不敢吧。
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沒勝算,怎麼可能自尋死路?
這不合理!東方澤天滿眼的厭棄,“六部和內閣親眼所見,朕親身經歷,你說朕搞錯了?他六年前就有這個心思,朕念在他祖上的功勞,只是降爵,依舊榮養你們一家子,沒想到他死心不改,又一次謀逆,同一時間俞
夫人帶人圍攻縣主府,好大的膽子,俞家盡出亂臣賊子。”
這語氣很重了,充分表明了東方澤天的不滿,也給俞家定性了,俞家徹底完蛋了。
他是真的生氣,一家子都沒一個好的。
俞衛國野心勃勃,一個鎮南王都不能滿足他。
俞大少被寵壞了,志大才疏,性情暴戾。
俞二少是個書呆子,心智不足,遇事只會退縮。
而俞夫人既沒有盡到相夫教子的責任,還跑出來砸場子。
誰給她的膽子?
整個京城也只有她敢這麼做!
說白了,俞夫人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還以為在西南邊城,還在自己的治下,還把自己當成土皇帝。
一家子的心態都沒有擺正,目無法紀,唯我獨尊。
俞夫人都嚇傻了,身體索索發抖,“不是的,皇上,我一無所知,真的,我發誓,我只是……”
她是真的不知情,他們夫妻感情不和,相敬如冰。
她眼珠一轉,急著撇清關係,“來找如意縣主算賬,她害死了我的兒子。”
她轉移話題的本事夠生硬的,卻忘了,這種罪名是禍及全家,不,是禍及三族的大罪。
哪怕他們夫妻感情再不好,她也不可能撇清關係。
東方澤天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俞家滿門抄斬,她還需要害你的兒子嗎?統統拿下。”
他一聲令下,侍衛們上前拿人,誰都不敢反抗,不一會兒就全綁起來了。
俞夫人也不敢掙扎, 淚如雨下的大叫起來,“皇上,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