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也是一肚子的怨氣,一點都不想來。“是啊,你剛回來,很多規矩不懂,不要鬧了笑話。”
雲喬喬嘴角微勾,劃出一道微嘲的弧度,“你們是誰的丫環?”
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當然是夫人的。”
雲喬喬將鞋子一扔,拿梳子梳頭髮,慢條斯理的,特別自在。
“行,那回去吧,我這裡廟小,供不起你們這兩尊大佛。”
她渾身有一種淡漠如雪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朝後退。
菊花愣了一下,“我們也不想來的,但這是夫人的命令。”
雲喬喬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雪白的中衣,烏黑的長髮披肩,稚氣的小臉肥嘟嘟的,有點嬰兒肥,看著就是個無害的小女孩。
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拿起梳子扔過去,“滾。”
別說是祈氏了,雲侯爺也不在她眼裡。
蘭花急急的避開,臉色更加的難看。“喬喬小姐,脾氣這麼暴可不好,將來嫁不出去的……”
一道白光閃過,劃過蘭花的髮絲,臉頰一痛,“啊。”
她一摸臉,摸到了一手的血,頓時嚇傻了。
雲喬喬把玩著一把匕首,笑的甜蜜極了,“不好意思,我手滑。”
“你……”蘭花呆呆的看著血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菊花都嚇壞了,縮在角落索索發抖,真沒見過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
雲喬喬翻出自己的小包袱,裡面是一套灰色的衣服,特別普通。
她往身上一套,頭髮束了起來,這樣一來,像個清秀的小男生。
哎喲喂,幸虧多帶了一套衣服。
她眼珠一轉,將花瓶,寶石,飾品,輕便的擺設全往包袱裡扔,打包好往身上一背,就往外走。
菊花見她要離開,鼓起勇氣攔住她的去路。
“喬喬小姐,你不能出去,這是侯爺的命令。”
侯爺?雲之皓?雲喬喬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拔出匕首,“我這人隨心慣了,一旦心氣不順,就容易手滑,多體諒些吧。”
菊花的臉色刷的全白了,忽然往地上一跪,眼淚譁拉拉的往下流,“喬喬小姐,你要是出了這個院子,我們的命就保不住了。”
果然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雲喬喬一臉的奇怪,“關我什麼事?你們又不是我的奴才。”
菊花的哭聲一頓,臉漲的臉紅,又羞又急,是啊,人家沒有這個義務。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喬喬小姐心腸這麼硬。
雲喬喬淡淡一笑,超過她往外走,沒有一點遲疑。
她呢,最恨威脅了!
她大搖大擺的在院子裡走,所到之處引來無數關注的目光。
但大家都不敢上前,似乎有些害怕。
喬喬照著印象中的方位,走向前院,在二門前,被攔住了。
守二門的老婆子攔住她,臉色很不好看,“喬喬小姐,這是二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
一個個都叫喬喬小姐,而不是大小姐,擺明了不認她。
喬喬聽出來了,卻懶的計較,跟些婦人鬥,有些意思?
“侯爺呢。”
老婆子不耐煩的回道,“主人的行蹤,做奴才的怎麼會清楚?”
喬喬翻了個白眼,這不恭謹的語氣,聽著不爽呢。
“這麼沒用的奴才,還留著幹嗎?拉屎嗎?”
老婆子在後院生活了一輩子,最會察言觀色,深知後院是夫人的地盤。
“你怎麼說話的?還是小姐呢,還不如我這個下人體面……啊。”
她忽然肚子一痛,臉色白了幾分。
“阿湯這是怎麼了?”一起看門的李嬤嬤很驚訝。
老婆子的肚子又一陣絞痛,滿頭大汗,“我去一下淨房,幫我頂一會兒。”
“呃?”李嬤嬤愣住了,拉屎嗎?是不是太巧了?
喬喬堂而皇之的越過李嬤嬤,大大方方的往外走。
李嬤嬤想攔卻不敢攔,總覺得這位小姐有點妖性。
喬喬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呢,大搖大擺的揹著包袱走到大門口,“開門。”
還是昨天那個門房甲,一看到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又來了?
裡面的人怎麼幹活的?怎麼讓人出來了?
“喬喬小姐,你不能出去。”
喬喬板著俏臉,“趕緊開門,本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