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很無語,都這種時候了,還在玩弄手段。“人死了,一切都化為了虛無,我只要好好的活著,誰敢不讓我好好活?我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你……”皇上怒髮衝冠,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但是,不敢輕舉妄動。
剛才的訊號彈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已!
在沒有摸清沐霽月底牌之前,他不敢隨意行事。
紫衣侯眼神閃了閃,面帶微笑,上前行了一禮。
“皇上,大家都在氣頭上,說的都不是真心話,不如都靜一靜,有什麼話等氣消了再說,皇上,您是一國之君,最有雅量了,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他出面打圓場,給了皇上下臺階,皇上還有幾分理智,強自剋制住了。
紫衣侯衝沐霽月使了眼色,沐霽月也沒有鬧了。
紫衣侯暗暗鬆了一口氣,四公主什麼都好,性子太激烈了。
明明可以徐徐圖之,暗中搞破壞嘛。
他衝幾個蠻族的使者拱了拱手,“讓諸位見笑了,我們陛下和四公主都是性情中人,容易犯衝,但父女倆感情一直不錯,過不了幾天就好了,吵吵鬧鬧才是一家子的作派。”
這是託詞粉飾太平了,大家心知肚明,對方也接受了這樣的說辭。
“四公主是性情中人,真是可愛,我們族長向來大度,一定會包容四公主的脾氣。”
紫衣侯的眼神冷了冷,但面上不露,“你說笑了,我們天佑的金枝玉葉向來嬌生慣養,不可能去邊塞受那份風霜之苦。”
三公主咋咋乎乎的叫了起來,“紫衣侯,父皇都下旨了,你怎麼跟父皇對著幹?”
紫衣侯笑如春風,但笑意不抵眼底,“三公主,你認為公主該去異鄉受苦?”
三公主滿心的怨恨,故作姿態,“什麼受苦?那是為了民族大義,為了兩族的百年安寧,身為公主,義不容辭。”
紫衣侯一臉欣賞的鼓掌,“說的太好了,好一個深明大義的公主,既然四公主不去,那我強烈推薦深明大義的三公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