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如釋重負,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是,又有些不踏實,總覺得不安心。
茲事體大,對她的意義太重大,她不敢有半點僥倖。
是不是親生的,對她意味著這些年有沒有幫情敵養孩子,有沒有被人糊弄。
她用無數血淚換來的勝利成果,是真的嗎?
琳琅的目光掃了過去,“太后,滴血認親是不可取的,人血和大部分動物血都能融合,好多非親非故的人血也能融合。”
她的說辭讓大家大開眼界,長了見識。
若不是她現身說法,大家還把滴血驗親當成唯一的檢驗辦法。
一想到大家都有可能弄錯,不禁長長吐出一口氣。
“那就是說,晉王是哀家的兒子?”太后的面色是糾結的,這一點必須弄清楚。
她半信半疑,心口堵的慌。
琳琅心底冷笑一聲,皇家的親情太可笑了。
“太后,你有沒有聽說過疑鄰盜斧的故事?”
太后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
琳琅想了想,組織了自己的語言,徐徐說道,“有一個人丟了一把斧頭,懷疑是鄰居偷去了。看他走路的姿態,看他臉上的神色,看他講話的神情,不管看到什麼,都像是偷了斧頭的樣子。 ”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但是,不久之後這個人到山谷裡去掘地,找到了自己丟失的斧頭。隔了幾天,再看鄰居,一舉一動,都不像偷斧頭的樣子了。”
聽完這個故事,大家都若有所思。
太后沉默了,頭低著,看不清她的表情。
琳琅最後說了一句,“太后,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不管她說什麼,太后都不會相信。
這些位高權重的貴人,疑心特別重,何況是這種大事。
太后的眼神明明滅滅,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清冷的聲音響起,“蘇琳琅,你是學醫的,哀家命令你找出一個有效的辦法做親子鑑定,造福天下的子民。”
琳琅頓時樂了,“太后你真會說笑話,哪需要什麼親子鑑定?像陳侯爺,是不是親生的,他都不在意,照樣能將別人的骨肉視若已出。”
陳平真的不在意?鬼才相信,只是利益交換而已。
她的聲音頓了頓,臉上浮起一絲嘲諷的弧度,“皇家處處利益為先,誰會在乎親情呢?想殺人時,誰會管是不是親手足?是不是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