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嘴角直抽,寬容大度?沒聽錯吧?
明明小氣又任性,而且太會氣人了。
“雲喬喬,你……”韋妃氣的臉都變形了,咬破了嘴唇,“喝酒吧。”
雲喬喬神情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吭聲,現場好尷尬。
氣氛越來越僵滯,韋妃的臉越來越紅,眼見就要掐起來,雲之皓連忙跳出來打圓場,“喬喬。”
“拿酒來。”雲喬喬終於開口了,氣氛一下子輕鬆下來。
一名宮女給她倒酒,可能是心情太緊張了,手一抖,酒全倒在雲喬喬身上,嚇的連忙跪地求饒,“對不起,雲小姐, 是奴婢的錯,求雲小姐饒了奴婢。”
雲喬喬看著溼了大半的衣服,眉頭皺了起來,“罷了,起來吧。”
只是無心之失,她無意讓宮女去死。
宮女如死裡逃生,激動的猛磕頭,眼淚都下來了。
韋妃冷聲喝斥,“還不快帶雲大小姐下去換套衣服。”
“是是。”
雲喬喬正想出去透透氣,大廳的人太多了,好悶。
但走了一會兒,她發現不對勁了,怎麼越走越偏僻?
“你帶我去哪裡?”
前面帶路的宮女小心翼翼的稟道,“去雲水閣,那邊安靜, 無人打擾。”
曲徑幽幽,花草鬱郁,兩邊的樹上掛著大紅燈籠,但沒有什麼人。
雲喬喬四處張望,隨口說道,“哦,是水閣啊,殺人拋屍很方便。”
“啊。”宮女的腳一滑,摔倒在地。
雲喬喬的眼神閃了閃,拿起胸前的口哨吹了吹,半響後,笑盈盈的開口。
“怎麼了?嚇著了?放心,我只殺人,不會拋屍的。”
她越是這麼說,宮女就越慌亂,渾身抖的厲害,“雲大小姐,您別開這種玩笑,大晚上怪嚇人的。”
雲喬喬嘴角微勾,“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怎麼還沒到?”
宮女連忙爬起來,“馬上就到,你看,那掛著嫦娥奔月燈籠的地方就是了。”
“那趕緊走吧。”雲喬喬跟在後面慢慢的走,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嘴角輕揚,在昏暗的燈光下,很是古怪。
雲水閣其實是座湖心亭,上下兩層,小巧精緻,是遊玩時的休息的地方。
宮女做了個請的手勢,畢恭畢敬,“雲大小姐請進,奴婢服侍你進去……啊。”
一個手刀砍過來,宮女雙眼翻白,一道黑影飄過來,將宮女拖進了雲水閣。
居然是齊玉,他露齒一笑,在昏暗的燈下,牙齒雪白。
雲喬喬打量著室內,窗邊的美人榻邊有一個小薰香爐,散發著幽幽的香氣。
聞著這味道,頓時暈乎乎的。
她上前幾步熄了香爐,開啟窗子,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立馬清醒了。
“想算計本小姐,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她已經明白過來,頓時惱怒不已,這麼下三爛的手段怎麼老用?
這必然是韋妃的手筆,只有她恨不得毀了對手的清白,再也沒有資格跟她爭。
韋妃啊,韋妃,你說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齊玉坐在窗臺上,看著她忙碌的佈置,嘴角揚起一抹好玩的弧度,“你的膽子比我想像中更大。”
雲喬喬準備妥當,一雙眼晴閃閃發亮,“齊世子,有沒有興趣耍人玩呢?”
齊玉嘴角抽了抽,這麼直白真的……“你的性子真惡劣,不過我喜歡。”
“你的眼光不錯。”雲喬喬站在窗邊,眼前出現一抹人影,正猶猶豫豫的走過來。
她扯了扯齊玉,兩人迅速消失在暗夜中。
宴會廳外,韋秋月對著明月長吁短嘆,愁眉不展。
要守三年的孝期,她的終身無望啊。
齊玉肯定不會等她三年的。
哎,她今晚最大的目的是想見見齊玉,想辦法纏上他,哪怕是自薦枕蓆也在所不惜。
齊玉只能是她的,至於那個雲喬喬就去死吧。
只是,今晚齊玉去哪裡了?怎麼沒看到他?
按理說,太后要舉辦宴會,不會漏掉齊玉的。
除非他藉故不來!
或者是像以前那樣借執勤逃過去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名宮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韋三小姐,齊世子有請。”
韋秋月大喜過望,這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