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門聲響起, 是金鳳酒樓的黃老闆,長袖善舞的生意人,態度恭謹而又熱情,讓人如沐春風。
他手裡捧著一籃子鮮花,笑容滿面的說了一下情況。
通常看客不會直接扔賞銀上臺,那太LOW了,用鮮花代替。
“可以送花上去表表心意,一朵花是一百兩,明碼標價。”
每間包房都是土豪,尤其是這一間,真正的有錢人。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位是永寧王世子,昔日的京城小霸王,南宮寒熙。
能跟他坐在一起的人,能差嗎?
尤其是對面那個氣度不凡的少女,居然坐的是主位。
坐主位的人,都是身份最貴重的人坐,要麼是主人家。
霽月託著下巴,對這不感興趣,南宮寒熙和紫衣侯更不感興趣了。
不過半秋很感興趣,“主子,送幾朵?”
湊湊熱鬧唄,反正不能太丟臉。
別人都送,就他們不送,會顯得很小氣。
“什麼幾朵?”慕容清清看她們主僕不順眼,涼涼的嘲諷道,“你家主子有的是錢,當然是全買下來包圓了,沐霽月,趕緊吧,人家等著呢。”
只要全買下來,沐霽月包養戲子的名聲就甩不脫了,她就不信那些無知的百姓還會吹捧她。
霽月一眼就看出她不懷好意,挑了挑眉,手指向慕容清清,“她能換幾朵?”
這話讓黃老闆蒙逼了,“什麼?”
慕容清清腦袋一片空白,痴痴傻傻的,被震的說不出話來。
霽月淡淡的說道,“她對路老闆愛在心頭難開口,又沒錢捧場,只好鼓動我們出錢幫她追男人,嗯,就是我們出錢,她出人。”
這是什麼鬼話?聽上去居然好有道理。
黃老闆見多了各種瘋狂的仰慕者,倒是很淡定,“……這個……也行啊,買個十朵花,我帶這位小姐去見路老闆。”
慕容清清又羞又窘,怒氣衝衝的喝道,“沐霽月,你這是詆譭我的名聲……”
在場的人都笑了,她這種女人還有名聲?別逗了!
霽月笑意盈盈的說道,“追男人要臉皮厚,捨得花錢,反正你早就沒有什麼名聲了,上吧。”
這話很刻薄,但用來說慕容清清沒錯啊。
她的不要臉和無恥是官方蓋過章的。
慕容清清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憐兮兮的向吳桐求助,“桐哥哥,她欺負我。”
眼淚流多了,就不管用了,吳桐本是一番好意,一心想讓她們講和,出來之前一再的告誡慕容清清,要討好霽月,多哄哄她,真心的道歉。
她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呢,一路都在挑釁。
挑釁也就罷了,偏偏沒什麼本事,輸的慘兮兮。
這種事情看多了,真的很煩啊。
“你幹嗎好端端的去招惹她?”
慕容清清愣了一下,眼眶通紅,“明明是她欺負我,我怎麼招惹她了?明明是她喜歡砸錢追男人,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來者不拒……”
說話太過份了,吳桐又氣又怒,一巴掌衝過去,“啪啪。”
慕容清清的臉都被打腫了,但是,更疼的是她的心。
這個男人居然打她!
說好要照顧她一輩子的,他怎麼能這樣?
她含淚控訴,“桐哥哥,你居然打我?我才是陪伴你十幾年的人。”
吳桐快被她氣死了,她到底哪來的底氣跟霽月掐?
連他都在沐霽月面前低頭啊!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什麼?”慕容清清暈乎乎的,有些不明白,“金鳳樓?”
吳桐渾身無力,輕輕一聲嘆息,“這是天佑的京城。”
天佑的公主,是這片土地的主子,站在別人的地盤,跟主人家掐架,這是自尋死路的節奏啊。
慕容清清的腦子轉不過彎來,“那又怎麼了?”
吳桐徹底無語了,“霽月是天佑的鎮國公主,這是她的地盤,她想弄死一個人比弄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慕容清清根本不怕,她的靠山是未來的皇帝。
至高無上的皇帝啊。
“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亂殺人啊,桐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氣。”
吳桐的表情一片空白,像見鬼了般。
霽月悠閒的啃著鴨脖子,面帶微笑,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