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夫人攜女兒進來,“見過永嘉伯。”
齊玉虛扶了一把,“兩位請起。”
沈二夫人心中忐忑不安,為什麼查案的齊玉召她們母女而來?
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沈嬌抬頭一看,就看到了縮在角落裡的沈大小姐,眉頭一皺,“大姐,你怎麼也在?”
沈大小姐面有苦澀,永嘉伯也太苛刻了,不讓她及時避開。“我……”
她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齊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沈大小姐將井邊撿到的荷包交給我,麻煩兩位解釋一下。”
他將物證在兩人面前晃了晃,沈嬌有些傻眼了,“解釋什麼?”
什麼情況?她怎麼不明白呢?
齊玉懶的理她,看著能作主的二夫人,“阿丁何在?”
沈二夫人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臉色很不好看,“阿丁?這是阿丁的荷包?在這井邊撿到的?”
男人的荷包,卻落在兇殺案……一想到這,她打了個冷戰。
見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齊玉很滿意,“是,所以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
他的話頓在這裡,意味深長。
沈二夫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眼珠飛轉。
沈嬌沒有母親的城府,氣極敗壞的叫道,“不可能的,阿丁沒有理由殺二姐。”
沈二夫人惱怒不已,恨不得堵住她的嘴,亂說什麼呢。
齊玉涼涼的問道,“這荷包呢?”
沈嬌恨恨的瞪了沈大小姐一眼,“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就知道有人見不得我們二房好,哼,大姐,你說呢?”
向來溫婉大方的沈大小姐這一次強硬了,居然沒有迴避,“嬌妹妹,你是指我嗎?”
反正已經得罪了,再怎麼著也討不了好。
“是你自己說的。”沈嬌是真正的嫡出,被父母當成掌上明珠,脾氣有點嬌縱,“而且只有你這個條件,綠兒可是你的人。”
她的意思很明顯,劍指沈大小姐。
沈大小姐幽幽一嘆,“我只想問一句,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是個聰明人,沒有徒勞的辯解,只是問了這麼一句話。
“你……”沈嬌呆了呆,好像是沒有什麼好處,不過,損人不利已的人又不是沒有。“ 沒有人跟你爭鋒了,你就能穩坐姐妹間的第一把交椅,還能攀上一門好親事。”
沈大小姐一臉的無奈,“沈家名聲不好,還指望攀好親?可能嗎?你的名聲壞了,我們沈家姐妹還能嫁出去?嬌妹妹,我的腦子很清醒,沒毛病。”
她說的太有道理了,沈嬌沒辦法反駁,“這……”
沈二夫人果斷的打斷道,“去,把阿丁叫來。”
她一轉身衝沈大小姐行了一禮,“然兒,你妹妹是一根筋,暴脾氣,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她是長輩,卻衝一個晚輩行禮,端的是沒有架子,平易近人。
沈然驚慌的避開,小臉漲的通紅,不敢受她的禮,這要是傳出去,她會被人罵死的。“二嬸,不管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沈二夫人微微點頭,還算懂事,“好孩子,是你妹妹莽撞了,我替她向你賠個不是。”
沈大小姐沈然深知二嬸的性子,表裡不一,表面慈悲,其實是頂頂虛偽的人。
“二嬸千萬不要這麼說,姐妹之間玩鬧呢。”
沈二夫人這才有了笑模樣,“伯爺,您先安坐片刻,阿丁很快就到,還不快上茶。”
她熱情的招呼著,很會來事,很是自然熟。
“全是一群笨丫頭,連待客的規矩都忘了。”
她很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伯爺,請裡面坐。”
面對她的熱情,齊玉神色不變,“搬幾把椅子,就坐在這裡。”
坐在井邊?沈二夫人的臉綠了,“這是不祥之地,還是……”
隨從已經將椅子搬出來了,齊玉神色威嚴,“坐。”
他反客為主,壓的沈家人喘不過氣來,沈二夫人下意識的低頭,“是。”
如今的年輕人啊,一個比一個厲害,唉。
上了茶,吃了點心,齊玉不知怎麼的,來了談興,“沈三小姐,聽說你和沈晴小姐的關係不怎麼好?”
沈嬌的臉色大變,怒氣衝衝的說道,“怎麼可能? 我們是最要好的姐妹,我們形影不離,無話不說,是誰在造謠?讓我知道,非剪了她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