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坐上帝位,也輪不到他來點評。
南宮寒熙站在沐霽月身邊,眼神微冷。
“那他呢?”
他揚了揚下巴,指向了沐桐。
顯然,益遠將軍對沐桐沒有好感,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一點敬意。
“沐桐枉為男兒,沒有能力沒有腦子,沒有大局觀,整一個武夫,他若肯娶我女兒為妻,就放他一條生路。”
瞧瞧,多大的口氣,連皇子和帝王都能評說,還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氣。
他好像把自己擺到很高的位置,嗯,有可能把自己當成神了,沐霽月很不客氣在心裡吐槽。
沐桐被羞辱了,又惱又氣,太囂張了,這是做臣子的態度嗎?
連皇帝都不看在眼裡,這是擺明了造反。
“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娶你這種亂臣賊子的女兒。”
他不願意委屈自己,更不想成為一顆棋子,任由野心家擺佈。
益遠將軍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南宮寒熙的手一伸,掐住張清波的脖子,“益遠將軍,你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
他就不信了,虎毒還不食子呢。
張清波滿面通紅,惶恐的尖叫,“父親,救我。”
益遠將軍眼中閃過一絲異采,“清波,你是張家的好女兒,父親對不起你。”
這話一出,張清波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這是不想救她?
她不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嗎?
曾經為了她,他不顧一切鬧到皇上面前,只求一個公道。
為了她,帶兵來圍困皇子府,難道這些都是假的?
“父親,這是為什麼?”
益遠將軍憐憫的看著她,但語氣堅決,“我是為了維護張家的名聲,只有殺了他們,才能洗去那一份屈辱。”
他滿口大道理,說的好像他才是正義的一方。
但傻子都知道,想殺皇帝的人,註定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張清波心痛如絞,滿眼的淚水,“那我呢?我算什麼?您一開始就把我當成棋子?”
如今是棄子!她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事實擺在面前,她想裝不知道都不行。
益遠將軍輕輕一聲嘆息,“你死後,會葬進張家的祖墳,受後人供奉,不用擔心死後無處可依。”
這施捨的語氣,又算什麼意思?
沐霽月被噁心的夠嗆,這什麼東西?太沒人人性了。
張清波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終於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親安排的。
她最敬愛的親生父親,居然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親生兒女都可以犧牲的卑鄙小人。
這一份殘酷的認知,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催毀了她所有的信念。
太可笑了,她就是天字第一號傻瓜。
她哭的那麼悽慘,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大家都有些同情她了,遇到這樣的陰謀家,算她倒黴。
但是,益遠將軍還擺出義正言辭的架式,“沐桐,你要殺就殺,我是不會屈服的。”
媽蛋,又不是殺他,他怎麼好意思這麼說?
敢情,他的命是命,親生女兒的命就不是命?
這種人還生什麼孩子呀?
不對,他們生孩子是為了利用,拿來當棋子的。
正在此時,霽月清冷的聲音猛的響起,“你們父女又不姓張,哪有什麼資格進張家祖墳?”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都傻掉了,“什麼?”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益遠將軍,不是吧?
他不姓張?那姓什麼?
益遠將軍的臉色發白,一臉的震驚,如同見鬼了般。
霽月盈盈一笑,“韋爵爺,朕沒說錯吧?”
一聲韋爵爺,讓益遠將軍的臉失了血色,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驚恐交加。
太可怕了,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大家都不用問,只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全說對了。
問題是,天佑哪有什麼韋爵爺?
公侯十幾家中,沒有一家是姓侯的。
他這個益遠將軍只是一個擺設,沒有實權的,根本不算大官,這還是託了祖上的庇護。
張清波又受到一波攻擊,臉色雪白雪白的,一雙眼晴大的出奇,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