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寬容和慈愛,彷彿是一種恩賜,世人都該滿懷感激的接受。
獨孤燁心有不甘,怒氣未消,但已經軟化了,”知道了,對了,蔣家一家四口還跪在外面,這天寒地凍的,別凍出病來。“
他像是隨口一提,特別隨意,好像真的就此揭過往事,至於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皇上眼睛一瞪,隨口罵道,“他們做出那樣的事情,凍死了也活該。”
獨孤燁心思飛轉,將那份不屑掩下,嚴肅的勸道,“蔣將軍一生為國盡忠,是個不錯的軍中將領,大節無虧,小節……有虧,坑的也是他自己的家人,天底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就給他一個申訴的機會吧。”
皇上順著坡走下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進來。”
蔣家人相互攙扶著走進來,齊齊跪倒。“臣,蔣鎮參見皇上。”
蔣將軍面帶敬畏之色,恭恭敬敬的行禮。
“臣婦蔣李氏見過皇上。”
“臣女蔣遠,蔣如一見過皇上。”姐妹倆不約而同的開口。
皇上的視線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姐妹花頭上。
“哪個是蔣遠?”
蔣遠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雪白的小臉,“臣女在。”
她是中人之姿,女裝打扮普普通通,頂多是清秀,所以扮起男裝,並不違和。
男裝時,反而有幾分英氣。
皇上略有些失望,“聽說你從小修文習武,日夜勤練,已有小成?”
蔣遠小心翼翼的回答,“臣女只是花拳繡腿,也只看過幾本書而已。”
她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著十二萬分的小心,明顯受過訓練。
皇上沉吟半響,忽然冷冰冰的開口,“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出自哪裡?什麼意思?”
他的語氣特別威嚴,高高在上,俯視眾人,讓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