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作啞。
南宮寒熙聽她一口一聲皇上,暗暗替她難過,“舅舅還是很喜歡你的。”
別人都叫父皇,享受著皇上的寵愛,享受著榮華富貴。
只有她,每天過的提心吊膽,沒有享受過一天。
這樣的公主太憋屈了,可他什麼都幫不上忙。
霽月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玩的笑話,笑的不行,“這話呀,騙誰呢?我已經過了需要父母的年紀,根本不在乎他。”
南宮寒熙只當她是逞強,哪有不在乎父母的孩子?
就算他這年紀了,依舊很依賴自己的父王。
“你別想多了,舅舅如果不疼你,早就將你砍了。”
換了別人,早就砍了幾百遍,皇上對霽月還是很特殊的。
霽月嘲諷的笑了笑,“我沒有觸犯到他的利益,反而幫了他一把,他怎麼會砍我的腦袋?”
特殊個屁,根本沒有好嗎?
而是,她每一次都踩對了點!
“幫他?”南宮寒熙沒有聽懂。
霽月無聲的嘆息,他很聰明,也很有主見。
心性磊落,就算在爾虞我詐的宮庭長大,依舊保有一份純淨,沒有被染黑,特別難得。
但是,有時候這不是一件好事。
她想了想,細細的解釋給他聽,“這天佑國,只有一個帝王,這後宮只有一個主子,任何人都不能跟他爭權。”
換句話說,太后的手伸的太長了,惹皇上不快了。
皇家的人哪有什麼親情?
父母子女夫妻之間,反目的不知有多少。
南宮寒熙愣住了,“不會的,舅舅應該不會那麼無情。”
從小到大太后和皇上對他關愛有加,他也很信任他們,從來沒想過別的。
霽月微微搖頭,他被保護的太好了,世間的陰暗看的不多。
“你平時也注意些,別傻乎乎的犯了他的忌諱,他可是連元配妻子都殺的人。”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南宮寒熙心疼了,“霽月。”
心疼她經歷的一切,心疼她沒有父母親情,心疼她沒歸屬感。
霽月有些受不了,“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目光看我,我真的不在意,能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不能的話,他不會手軟,我也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