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二個二貨
霽月小臉微紅,喝的醺醺然,“我來。”
南宮寒熙眼晴一亮,她要唱歌嗎?還沒有聽過呢。“沒有樂器啊。”
霽月豪氣的一揮手,拿著筷子輕敲玉碗,除錯了一會兒,叮叮璫璫的樂聲響起,很是好聽。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配著新樂,一首豪邁的歌唱出了不一樣的新意,清脆如泉水,讓人耳目一新。
南宮寒熙是她頭號迷弟, 興奮的兩眼放光,“好聽,太好聽了,霽月,你好棒。”
紫衣侯深深的看著霽月,有驚訝,有好奇,更多的是欣賞。“四公主,你怎麼會喜歡這首詩?”
太過豪氣,不是女孩子的心頭好,偏偏她選了這一首。
更奇怪的是,她從小在冷宮長大,怎麼會懂這麼多?
這談吐這素養,比得上當代大儒了。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霽月才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她自己高興就行了。
“很大氣呀,曹操一代梟雄,文學素養也在萬萬人之上,文功武治都名垂青史。”
南宮寒熙卻更喜歡曹植的詩,“他兒子才是高手,曹植的洛神賦驚豔了無數人,流傳千年,光耀大地,尤其是那一句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真真是獨領風騷幾千年。”
在詩歌方面,曹家父子三人中,曹植最有才華,最突出,造詣最高。
但是,蘿蔔青菜更有所愛,霽月更偏愛曹操的詩。
“洛神賦確實是無數人傳頌的千古名篇,可我更喜歡曹操的大氣灑脫,又霸氣。”
一道不屑的嘲諷聲響起,“笑話,一個毛丫頭也敢點評曹操的詩?你懂什麼?”
李閣老逮住機會,大聲奚落。
可惜,沐霽月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不想跟糟老頭說話,又老又醜傷眼晴。”
這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也是醉了。
李閣老氣的渾身直哆嗦,紫衣侯喝酒嗆住了,咳個不停。
南宮寒熙眼中含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霽月,不要欺負老人家嘛。”
一聲老人家,又一次刺激到了李閣老,這兩個討厭鬼。
霽月喝了一口酒,笑容清淡,“出來混的,總要還的。”
李閣老的怒火蹭的往上衝,忍無可忍,“四公主,你馬上去抄書,坐牢就要有坐牢的樣子。”
瞧瞧這架式,哪像是坐牢,分明是來度假的。
這樣的懲罰誰都想要!
霽月託著下巴,眼神迷離,有了幾分醉意。“我不抄,怎麼著?我就是讓你只能看不能吃,怎麼著?”
她輕慢的語氣,不屑的笑意,把李閣老氣炸了,“你……我要去告御狀。”
霽月樂呵呵的揮手,“趕緊去吧,別礙我的眼。”
李閣老呆了呆,“你不怕?”
霽月像看白痴般看著他,感覺他腦子抽了。
“你是不是傻啊?我都在天牢玩了,還怕什麼?不過,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
李閣老有種很無力的感覺,跟她說話經常跟不上節奏,難道真的是他老了?
“什麼?”
霽月笑的很神秘,“以前去告狀的人,都倒黴了,無一倖免。”
這是真話啊,沒人能在她手裡討到便宜。
李閣老的臉色變了變,暗暗心驚,她似乎比他想像中更加的難纏,“你這是威脅?”
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她太囂張了,好像有恃無恐。
她儀仗的是什麼?反正不是皇上!
“不是。”沐霽月笑的意味深長,“是預告。”
李閣老一口老血噴出來,好囂張。“皇上不會再放縱你。”
霽月眨巴著眼晴,一臉的好奇,“我真懷疑你怎麼坐上閣老的位置?難道是沒人可用,不得不找你湊人數?”
這話剛落,室內一靜,紫衣侯低下頭,掩去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