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休想讓我上當”海立格聳了聳肩膀,嘿嘿的笑著,不再和他們在口舌上糾纏。
而溫特斯上尉乘坐的吉普車在巴斯通的路上也遇上了威爾士中尉,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是也不願意再呆在那裡受罪了。他聽說E連今天要經過這裡,也在路邊等候,然後看到了溫特斯上尉的吉普車,拼命的揮動著自己的手,大聲的叫喊著:“迪克,嘿,迪克,這兒”
吉普車單獨的除了車隊,在威爾士中尉的身邊停了下來,溫特斯看到了朝著他拼命揮手的威爾士中尉,走下車和他握手:“我猜你是偷跑的。”
威爾士中尉嘿嘿的笑著道:“你介意嗎?”
溫特斯上尉好笑的看著他,然後朝著他一擺頭道:“上車吧,夥計。說不定遲點時間我就會送你上軍事法庭的。不過你得擠一擠了。”
吉普車上還坐著尼克森上尉和康普頓中尉。尼克森看著威爾士嘿嘿直笑,他搖著頭笑道:“看來你是準備給雷斯一個驚喜了。不過他現在還在卡車上,和連隊裡的兄弟們在一起,你還得等一段時間,等我們到了阿爾薩斯,你在和他敘舊吧。”
“帕克斯上尉現在不缺少幫手了”康普頓補充了一句,然後自顧著搖著頭笑,“他的最佳拍檔已經回來了,他得從繁瑣的行政中解放出來,天知道他寫的拉查姆的報告,有多深奧,我都差點讀不懂了,現在你回來,我就不會擔心這個問題了。”
“我會向雷斯告狀的,你得小心點兒”威爾士嘿嘿的笑著,穩穩的坐在了車上。
“腿上的傷怎樣了?”溫特斯坐在駕駛室上,一路上是他在駕駛。
“很不錯,總算趕得上你們。我想等我們到達阿爾薩斯的時候,就會完全好了”威爾士中尉嘿嘿的笑了笑,“我等不及要和兄弟們在一起了,受不了那種刺鼻的味道和愁雲慘淡的環境,如果再呆上幾天,說不定我會發瘋的。”
“我呆過那地方,所以我贊同你,哈利”坐在威爾士旁邊的康普頓點了點頭。
確實是如威爾士所說那樣,醫院是很多人不願意呆下去的地方,只要傷好轉了,他們總是哼想方設法的逃離。試想,如果生活中整天都充斥著抱怨、咒罵、鮮血還有慘叫,那麼生活就會失去他的色彩,人就會變得敏感和膽怯。
而巴斯通的救護站仍然存在於哪裡,或許會在不久就會解散。但是很多受過傷計程車兵們對那裡都不會陌生,尤其是羅醫官。他還在卡車沒有到達的時候,就抬起頭張望著。救護站並不是在卡車畢竟的路上,但是羅醫官從卡車的篷布里鑽出頭來,朝著外面張望,可以看到救護站的輪廓。
“在看她嗎?”帕克斯就坐在這輛卡車裡面,他對著不是探出頭在外面張望的羅醫官說了一句道,“你確定自己能夠在卡車上看到她的樣子?尤金”
“不,長官”羅醫官將頭縮了回來,然後將篷布拉起一角,以便自己能夠隨時看著外面,看著巴斯通這個小鎮。他的感受和別人都不同,他在巴斯通收穫了苦難、也收穫了兄弟們對他的尊敬,更是收穫了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一段感情。
“忘記了吧,這只是戰爭當中的一個意外”帕克斯看了看羅醫官,然後拍了拍坐在羅醫官身邊的馬拉其,和他換了一個位置,挨著羅醫官坐了下來。
“不,長官,這或許是意外,但是我——我有過承諾。我們印第安後裔都很重視這種承諾,這些承諾能夠讓我們找到自己,哪怕是在真正中迷失之後”羅醫官看了一眼帕克斯,然後又將眼光投向了外面,“我承諾過,只要戰爭結束,我就會重新回到這裡。然後娶她,平靜的過完我的一生。長官,這就是我現在所想的。”
“好吧,尤金,祝你好運了”帕克斯拍了拍他的手,然後點點頭。曾經何時,對於女人的承諾他都快忘記了。從塔可亞軍營時候的傑妮芙到紐約的維吉莉亞。自從重生在這個世界之後,他對男女之間的情感看的很淡,甚至於有些遊戲。他承認他喜歡傑妮芙的同時也愛上了維吉莉亞,但是他從來還沒有想到過要給兩人什麼樣的承諾,即便是承諾,也就像是鏡花水月一般,隨口說說而已。這是重生之後的後遺症,是對男女之情看的涼薄之後的一種反應和自我保護。但是現在看看羅醫官的神情。帕克斯不由陷入了深思,難道自己真的做得有些過分了?但是他又有些矛盾,自己對兩個女人,又該怎麼去承諾呢?
卡車經過巴斯通,已經下起了小雪,天空中飄動著的雪花,在風中打著旋。天氣漸漸的變得寒冷起來了。路面也很滑,行車很危險,所以卡車行進的緩慢像是在步行。
寒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