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他沒有田中中佐的那種為天皇決死的信念,也沒有井上曹長那種只會聽令行事好不動腦的愚昧。他知道這裡的戰俘有多重要,雖然平時也虐待他們,但是卻比瀋陽的戰俘營裡的戰俘待遇要好多了,起碼沒有強制xìng的勞動。
一輛卡車停在了戰俘營的大mén口,在探照燈的照shè下,一名日軍大佐從駕駛室上走了下來,他的臉sè很沉靜,在日軍哨位的大聲質問下,他抬起頭,躲避了一下探照燈的光線,很有威嚴的說了一句:“我是奉天戰俘營司令官松田大佐,我現在需要見一見你們的指揮官原井中尉。”
原井中尉完全被這個不速之客攪luàn了心思。當他聽說松田大佐的到來時,他就知道,美國人要對這裡展開行動了。而到現在為止,向附近守衛戰俘營的聯隊長田中中佐求援的人也沒有回來,但是幾里之外傳來的jī烈的槍聲和爆炸聲就可以說明,聯隊已經被拖住了,他們不可能來救援這裡
“我是松田大佐”那個身穿大佐軍服的人站在哨位mén口,大聲的對著裡面喊著。原井中尉已經出來了,他當然聽得到,也看得到,那個在探照燈下的人就是松田大佐,整個戰俘營的司令松田大佐。只是原井中尉得到的訊息是,瀋陽戰俘營被美軍端了窩,而且松田大佐下落不明,其餘人等,盡皆戰死。想都不用想,松田大佐下落不明的最終結果就是美軍俘虜。但是現在他卻偏偏出現在這裡。
“快點開mén,原井中尉在這裡嗎?我要和他談談”松田大佐的聲音充滿著不滿,很顯然他被長時間的阻擋在這裡,感到了憤怒,“我需要理解見到他”松田在探照燈的照shè下,一舉一動都非常清楚的展現在這些下屬日軍面前,這讓他有一種被眾人窺視的赤luoluǒ的羞辱感。
“嘩啦”一聲,鐵質的大mén被開啟了,一群日軍從mén口衝了出來,他們將這輛卡車團團圍住,就像是裹挾一樣,將松田大佐連拉帶拽的帶進了戰俘營,隨後又是鐵mén嘩啦一聲緊緊的關閉上了。
“你們只有十分鐘做出決定”松田大佐被帶進了戰俘營後,被原井中尉直接領進了他的辦公室,一間裝修的不錯的大房間,這個松田喜好的jīng致xiǎo房間很顯然相違反,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但是原井絲毫沒有感受到松田的表情,他只在意為什麼松田大佐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十分鐘?”原井很訝異的看著剛剛在主位上坐下來的松田大佐,“您是說那些美國人嗎?”他正了正身子,然後對著松田大佐道。
“是的,我不是說客”松田大佐這時候臉sè有些黯然,畢竟這是自己不光彩的一面,讓他有些無顏面對自己的這個下屬,“這是我見過的最jīng銳的部隊。如果你們要作戰的話,就必須拿出為帝國盡忠的勇氣,為天皇陛下戰死的決心如果你們想要避免戰爭的話,那麼就和我一樣吧。然後等待著戰爭結束,這樣我們還有機會回日本”
原井中尉不出聲了,這個決定很艱難,日本戰敗,從感情上來講,他很難接受,但是從事實上來講,他不得不接受。他靜靜的跪坐著,低著頭,他想了很多個結果,為天皇盡忠剖腹、或者戰死,但是沒有一種結果將是自己希望的。過了一分多鐘,他才抬起頭看著松田大佐很嚴肅的道:“大佐閣下,我想知道您是怎麼被美國人抓住的。”這話問的非常的無理,特別是一名下級對著曾經的上級發問。但是需要做出決定的原井中尉必須要問。而且他相信松田大佐一定會如實的告訴他。
“我們完全無法阻擋他們。他們行動迅速,單兵作戰能力非常的強。三百多人,被他們一個連隊迅速的擊潰,只有我一個人活著。這就是結果,我想如果你準備好了守衛這個戰俘營,不出半個xiǎo時,我想你就會和我的結果一樣,或者你會殺人成仁,這樣就不會承受如我一樣的羞辱來等著戰爭結束了。”說著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sè變得十分的頹唐。畢竟作為一名高階指揮官來說,為了保全自己的xìng命而選擇屈辱的投降,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何況是在一名自己的下級的bī問之下。
又是一陣沉默。松田大佐看著自己的這名下屬臉上的神sè不斷地變幻,知道他的內心也正在做著掙扎,要下這個決定並不難,但是難得就是戰鬥或者投降之後的問題。
戰俘營之外,探照燈再次的在四周不停的掃shè著。周圍除了隱隱可以聽到的槍炮聲之外,已經很難聽到其他的聲響,日軍的哨兵們如臨大敵的握著步槍四處的張望著,隨著探照燈的光柱,他們的神經繃得很緊,步槍橫端著,做出隨時shè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