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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箱門釘死,箱門上密密麻麻貼著黃色的符紙,上頭用血色的硃砂寫著咒語,倒教人看不清楚。虛空道長盤腿坐在箱子之前,閉上眼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直唸了一刻鐘,才猛地睜開眼,伸手取過一邊擺好的案桌上的一碗雞血,低頭含了一口,噗的一下盡數噴在那棺材般的箱子之上。緊接著,他長吁了口氣,命人將那口箱子扔在了花園西南角的一處枯井中。

做完這一切,虛空道長才走到蔣素素面前,邀功一般的道:“回娘娘,貧道已經做好法事,那妖女與煞星都被封在九星陣中,永生永世都被鎮壓在這口枯井之下,無法投胎,也無法解脫。再也不可能出來禍亂人見了。”

“很好。”蔣素素滿意的笑了:“本宮既然是這大錦朝的皇后,就要擔負起大錦朝的責任來。即便是手足,也斷然不能為了一己私情而斷送整個大錦朝的江山。既是妖女和煞星,自是不能讓他們出來作亂。道長做法辛苦了,回頭本宮會向陛下稟告此事,記上你一功。”

虛空道長自是喜不自勝,道:“多謝娘娘抬愛。”

這邊人說的歡快,蔣阮卻聽得全身冷一陣熱一陣,蔣素素竟然恨她至此,既是死了都不肯放過。而是讓虛空道長來做法,竟是要她的靈魂生生死死都困在此處,永生永世的受著折磨!若非虛空道長只是個徒有虛名的假道士,一切豈不是正如她願?人都說最毒婦人心,可蔣素素的心思,也實在是態度了些!

蔣阮看向那黑洞洞的枯井,原來,上一世她和沛兒最後的歸宿,便是這深宮之中一口深不見底的枯井,同那些腐朽的落葉一起,深深的埋葬進去。她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原來上一世,她死的這般狼狽,竟是最後落土之處,也是全然無尊嚴。

便覺得眼前一花,竟是不容她走動,面前的景象便自個兒換了一番。大門熟悉的緊,不是尚書府又是什麼地方?

蔣權就坐在書房中,蔣素素一身華衣,神情隱隱透露出倨傲。蔣權卻是不怎麼高興地模樣,道:“你竟如此胡來!我早與你說過,此事不要輕舉妄動,既然有她在前面與你開路,你又何必多此一舉,若是落人口舌,豈不是要我的一方苦心全部辜負!”

夏研眉眼秀麗,動作端莊而溫柔,笑著安慰道:“老爺別生氣,且將心寬一寬,看看素素是怎麼說,這孩子也不是個沒分寸的,從小到大,她是怎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

蔣素素飛快掩去眸中的一絲不耐,語氣恭敬而天真道:“父親,女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犯下如此錯誤。女兒原只是想要嚇唬她一下,不想手下的人卻是自作主張將她弄成了如此模樣。父親,莫要與女兒生氣,小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當。女兒日後再也不敢了。”

她模樣做的是十足低眉順眼,蔣權面上的火氣漸漸散去,只是長嘆一口氣道:“此事我原本只是想要以她來為你鋪路,蔣家能大義滅親,外頭也能博一個好名聲,你這皇后的位置也就更穩更得民心,如今她私自被你弄出去,好在外頭沒有發現,只說是畏罪自盡。素素,要做事就要做得乾脆一點,你莫要留下把柄被人逮到才是。”語氣裡全然一派慈父模樣,字字句句都是在為蔣素素操心。

蔣素素微微一笑:“父親儘管放心,素素省得的,一切都收拾好了。”

“那邊再好不過。”蔣權長舒了口氣,彷彿落下心中一塊石頭。蔣阮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她的眼裡已然沒有了仇恨,只是刻骨的冷。那種冰冷,即便是冷冬裡最寒冷的冰也無法企及。她目光空洞,一身緋色的衣衫好似從靈魂中迸出的一團火,要將每一個靠近的人焚燬餓屍骨無存。

原來上一世的真相是這樣。她的父親蔣權在得知了她的死訊之後,被蔣素素私自處死的訊息後,不僅沒有為她鳴一聲不平,道一生的委屈。反而裡裡外外都是在為蔣素素著想。他怕蔣素素留下把柄被人抓到危及她的皇后之位。對於她這個女兒卻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要做的乾脆一點”。

蔣權將她當做給蔣素素皇后位子上的鋪路石倒是做的天經地義,好似本就應該這般。可卻忘記了她也是蔣家的嫡女,一個便能棄之如敝履,一個就能捧著若明珠。至少此刻,蔣阮對蔣權一絲一毫的情意也沒有了,如果可以,她願意用盡一切醜陋而痛苦的辦法折磨他,將他是視作真正的敵人。

蔣素素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道:“蔣丹如今卻也越發的不懂事了,她那夫君不過是在外替陛下做事的,如今卻也秉著一品誥命的名聲威武起來,我瞧著連我也不放在眼裡。”

蔣阮一愣,蔣丹的夫君竟是為宣離做事的?蔣丹還升了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