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時候,的確是腦袋空空,不知道拍什麼好。而且,因為經濟危機的事情,所以腦袋裡面一直繃著跟弦,這樣的精神狀態,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心思仔細對新片進行策劃了。
經濟危機爆發之後,雖然我比之前更忙,但是心中對於自己的下一部電影,慢慢變得清楚了一些。
最早有模糊概念的時候,是我在紐約政權交易所門口看到那些在股市裡面轉眼之間就墜入地獄的民眾。他們在門口哭泣,有人對自己開槍,有人跳樓。那份悲愴,猶如對面射過來一顆子彈,結結實實地擊中了我的心。
看著那些人空蕩絕望的眼神,看著一張張滿是淚水地臉,當時我就在想,我可不可以拍攝一部讓他們振作起來的電影呢。
回答是肯定的。在後來,這個想法我雖然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在自己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而心中的那股拍攝慾望也越來越強烈。
在後來的日子,不管是在託德。勃朗寧的葬禮上,還是在從電視、身邊看到一幕幕因為經濟危機而上演地悲劇,我都覺得,自己地這個決定,沒有錯,也絕對不會錯。
有了這個想法,剩下來就是要拍什麼了。實際上。這個對於我來說,事情可能變得更加困難。
就如同一個作家,心中有了一個絕好的題材,卻不知道用何種的方式何種的文字把它表達出來一樣,那份焦慮,是一種不小的煎熬。
直到那天在賽馬場看比賽,當看到那些因為經濟危機變得一無所有的人們進賽馬場之前垂頭喪氣卻在賽馬場裡面看到罐頭飛奔之後歡呼雀躍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抓到了這部新片的核心。
尤其是和安德森。謝爾登認識並且經過他發起了“長跑計劃”並且真正地把罐頭推向整個美國之後。我就下定了要為罐頭拍攝一部電影的決心。
罐頭對於如今地美國人來說,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絲亮光。這匹又矮又醜的劣馬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濃濃的拼搏、不屈的精神,經過放大之後,絕對會讓那些內心滿是絕望的美國人,重新燃起生活的信心。
而這。不管是對於胡佛地新政,對於美國經濟的發展,對於夢工廠的聲譽都有極大的推動作用。
“老闆,我覺得你的這個計劃恐怕要夭折。”加里。格蘭特看著我,一字一頓說出了這句話。
他地這句話。讓旁邊的很多人。比如布烈松,也都點了點頭。
“為什麼?”我喝了一口茶。微笑著看著加里。格蘭特。
加里。格蘭特攤了攤手道:“有兩個理由。第一個理由,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理由,老闆,你的這個計劃的確絕好,以罐頭為主角,這部電影肯定會既叫好又叫座,但是這是以罐頭能夠奔跑並且贏得這次全國挑戰賽為前提了。你拍這部電影,就是為了激勵民眾,可是現在罐頭韌帶斷裂,完全成為了一匹廢馬,即便是治療好了,估計也會很大程度上給它帶來一些不好地結果,我覺得它已經不可能贏得這場比賽了,這樣地一匹馬,你拍攝一部以它為原型的電影,又怎麼會激勵美國人呢?它本身就是一個失敗者。”
加里。格蘭特擠吧了一下眼睛,然後接著說第二個理由:“第二,我覺得也是老闆你沒有考慮到地,現在都十一月多了,距離聖誕電影檔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拍攝一部電影,夠嗎?”
加里。格蘭特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讓辦公室裡面坐著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這些話,也讓旁邊的這幫人臉上露出了嚴峻的神色。
很多人看著我,目光中都帶著一絲懷疑。
他們顯然認可加里。格蘭特的這些想法,這兩個理由,十分的正確。
可我卻在他們的這種否定的眼神中哈哈大笑起來。
“老闆,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加里。格蘭特看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是說你說得不對,你說得有些道理,可還是沒有看到事情的本質。”
我站起身來,走到了他們的中間,辦公室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積聚在我的身上。
“諸位,你們覺得觀眾喜歡罐頭,僅僅是因為它跑得快嗎?”我先問了一個問題。
“我覺得是。如果他像普通的那些劣馬一樣每次跑最後,誰會喜歡它。”維斯康蒂搶先回答道。
“你們當中有誰還有這種想法?”我挨個掃視這些人。
他們當中有人點頭,有人搖頭,不過搖頭的人佔了多數。
“雅賽爾。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