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你這麼稱呼我。我可是會折壽的,還是叫我楚生吧。”蔡楚生有些誠惶誠恐。
想想也是,張石川和鄭正秋在我面前都畢恭畢敬連坐椅子都只坐半個屁股。我稱呼他蔡先生,雖然是發自我的內心,但是在蔡楚生看來,實在是承受不起。
“楚生,好。就叫楚生。”我只得苦笑一聲,然後道:“楚生,你不在國內,怎麼會跑到柯里昂電影學院來了呢?”
蔡楚生靦腆地笑了一下,道:“我1925參加了一個工會,然後組織了一個話劇社。做過編劇、記者也做過演員,去年一次偶然的機會,被張先生看中了。他就把我招到了明星電影公司。進了公司不久之後,張先生就決定把我送過來學習。張先生說。世界地電影中心在好萊塢,好萊塢的中心在夢工廠,張先生還說,柯里昂先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電影人,夢工廠是世界上最偉大地電影公司,他讓我在好萊塢好好學習,學習好萊塢先進的拍片理念,學習輝煌地夢工廠精神,等我們學成了,就回到貧弱的祖國去,用我們學到的知識為國家地獨立和富強出一份力!”
蔡楚生說的這番話,讓我連連點頭!
看來,因為我的參與,命運被改變的不僅僅是瑪琳。黛德麗這些人,還有眼前的蔡楚生和費穆。
歷史上,蔡楚生1929年進了明星電》+演,1931年進入當時的聯華影業公司,:)羔羊》、《漁光曲》、《新女性》、《共赴國難》等一批優秀的定案英。其中的《漁光曲》因為其卓越的藝術性,在1935年地莫斯科國際影節上獲得“榮譽獎”,這也是歷史上,中國第一部在國際上獲獎的電影。抗戰前後,蔡楚生更是創造了一系列的愛國影片,用攝影機為武器,為中國地獨立和富強吶喊,成為中國電影的一面旗幟,為後人所敬仰。
這個被後世電影工作者極為尊敬地電影人,從來沒有到過好萊塢學習,但是現在,他來了。
歷史變了,但是那顆滾燙的心,卻依然沒有變!
中國有這樣的炎黃子孫,就不會亡!
“柯里昂先生,敬廬和我一起來的,鄭先生很欣賞他。”蔡楚生指了指坐在我另一邊的費穆。
看著坐在我旁邊的這個20多歲的身體單薄的青年,我下:|;了他的手。
他和蔡楚生同歲,生在上海,十歲遷入北京,因為苦讀,左眼失明,歷史上,1932年進入聯合影業公司程碑意義的電影。
他拍攝的《狼山喋血記》,是國放電影的代表作,抗戰中拍攝了眾多的愛國電影,極大地鼓舞了中國軍民的鬥志。1947年,他知道了由蘭芳主演的戲曲片《生死恨》,這部電影是中國第一部彩色片。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在1948年,導》+
這部電影,是迄今為止,中國人拍攝的最好的一部電影!
這個費穆,也成為了我最喜歡的一位中國導演。如果說中國導演中,只有一個夠資格稱為大師的話,那就費穆了!
只可惜,他死得太早45歲就英年早逝。
費穆看著我,臉上只有恬淡的笑。
他的左眼,已經失去了光彩,但是右眼卻炯炯有神,彷彿是兩塊灼灼的炭在燃燒!
可以說,無論是在性格上,還是對電影的理解上,他和鄭正秋都有很多想通的地方。也難過鄭正秋會喜歡他了。
“鄭先生告訴我,柯里昂先生是對電影理解最為獨特地一代電影大師,他還說,柯里昂先生對於中國的理解,比所有美國人都更加深刻、更加公眾,柯里昂先生是中國人最忠誠的朋友!柯里昂先生,自從我來到了這裡,我才能切切實實感覺到鄭先生說的這些話的意思。”費穆看著我,目光灼熱。
“柯里昂先生。我想成為一個像你這樣的電影工作者,為自由吶喊,為真理吶喊。為民族和國家吶喊!”
費穆看著我,消瘦的臉龐堅毅無比。
面對著這兩個人。我一時之間,發現說什麼都變得多餘。
“柯里昂先生,這兩個中國學生。是這屆導演戲中最好的學生!我覺得中國人的確很了不起。”西德尼。奧爾柯特地話,讓我們都笑了起來。
“楚生,敬廬,你們兩個到了好萊塢怎麼不事先找我呀?那樣我絕對會好好照顧你們。”我笑道。
蔡楚生和費穆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柯里昂先生,不去找你是我和敬廬商量之後一致決定的。我們倆到這裡是來學東西的,不是來享受,更不是為了個人地名利而來。我們知道如果直接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