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地。如果讓羅斯福看到了遺體,他這麼聰明的人肯定會發現出蛛絲馬跡來,到時候這傢伙一抖落出去,那可就壞事了。
可棘手的是,羅斯福提出來一個我們根本就無法拒絕的要求。從政府職位上說。身為紐約州州長的他和胡佛是同僚,而從黨派上說,羅斯福是民主黨領袖,和胡佛是評級,他提出瞻仰的要求。往小了說是表達他個人對胡佛的懷念。往大了說,那是表示民主黨的哀思。如果我們拒絕了,同樣會讓他們抓住把柄,他們會說共和黨的人有意不和民主黨友好相處,我們自然會理虧。
這個瘸子,真的是太聰明瞭。
我和柯立芝看著一身黑衣地埃德加。胡佛,都緊張了起來。面對這樣的一個難題,我們都束手無策,這個時候就要看他的隨機應變的能力了。
“沒問題。”出乎我們的意料,埃德加。胡佛十分爽快地答應了羅斯福地要求,對旁邊地兩個手下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掀開棺蓋。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暗中扯來扯柯立芝地衣服給他使了個眼色。這個埃德加。胡佛,也太疏忽大意了,這不是自毀長城嘛,他應該找一個合適的藉口回絕才是。
看得出來,柯立芝也很緊張,但是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對我用力點了點頭。他相信埃德加。胡佛。
“謝謝。謝謝。”羅斯福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了的興奮,他滑著輪椅來到棺材的旁邊,兩隻眼睛眯著,露出十分貪婪的目光,弓著腰,雙手扒著棺木像鵝樣伸長了脖子。
我忐忑不安地跟到棺木的旁邊,當我看到棺材裡面的情況是,頓時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這個埃德加。胡佛,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原來,偌大的一個棺材,裡面有一個用花玻璃做成的玻璃罩,是那種厚厚的花玻璃,從外面看,可以看到胡佛的遺體,也能看出來是他,但是因為這種花玻璃的折射。使得裡面的情景隱隱約約不太清楚。胡佛地遺體本來儲存得就很好,也只是在臉色和面板上和那些剛死的人有所不同而已,而這個玻璃罩,算是徹底把這唯一的一點都矇混了過去,只要羅斯福這傢伙不掀開玻璃罩,那是絕對發現不了破綻的。
羅斯福臉上原本的那種興奮貪婪的表情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詫異和失望。看著他的那張臉,我的心情這叫一個爽。
胡佛的棺木本來就很高,又是停放在一塊青色的大理石上,坐著輪椅的羅斯福想看到裡面的全景很困難,他戴上了眼睛,雙手扶住了輪椅的把手然後不怎麼費力就站了起來。
眼前地情景,讓我目瞪口呆。
這傢伙原來身手還如此的麻利!在我的印象裡面。羅斯福在公眾面前出現的時候,總是以一個身殘志堅的殘疾人的形象,而他的法寶就是晃晃悠悠艱難無比地從輪椅上站起來,用這種方法來展現他地毅力和信念。站起來,這個行為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招牌,大火民眾的好感並且屢試不爽。歷史上,羅斯福在受到了已經被破解的日軍將要偷襲珍珠港的訊息之後。故意沒有透露出去,故意釀成了珍珠港的慘劇,然後他召開了會議,在面對美國記者宣佈向日本開戰的時候,這傢伙就再一次使用了他的這個法寶。那一天,他“極其艱難”地站起來,並且用他的這個行動告訴記者們告訴美國民眾們:“只要有信念,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的,即便是對付猖狂無比地法西斯。”
那一站,讓他獲得了一個國家的瘋狂敬佩。讓他的名望登上了極點。可以說,羅斯福之所以後來那麼受人尊敬,讓人覺得他是那麼的有個人魅力,和他的殘疾,和他的這個引以為傲的舉動有著很大的關係。
但是現在,在我的面前,這傢伙站起來雖然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的迅捷,但是遠比得過小兒麻痺症地人麻利得多。
可以肯定的是,那種艱難站起來的舉動,無疑是這傢伙裝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羅斯福。顯然沒有覺察到我地目光放在了他地那雙腿上面,他扶著棺木,弓著腰,低著腦袋,幾乎把鼻尖都貼在了那個花玻璃罩上。
他想仔細看清楚裡面的狀況。想找到裡面他預料地答案。但是事實擺著眼前:他根本無法看清楚裡面的確切情況,除非他長來一雙透視眼。
站在我旁邊的埃德加。胡佛的嘴角。露出了他標誌性的淡淡的一笑,那是得意的笑。
在看了十幾分鍾之後,羅斯福支援不住了,一屁股做回輪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吧唧了一下嘴,對埃德加。胡佛道:“胡佛先生,這個玻璃罩可以開啟嗎?這麼瞻仰,實在是顯得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