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群農民在向國王控訴一個叫約翰·波米爾的領主的上訴書中寫道:
“這個有權有勢的約翰·波米爾用欺騙、暴力佔有您的苦難臣民——我們的牧場,這些土地是我們世代所擁有的。他把這些牧場和其它土地用籬笆圍上,作為自己所有。
後來,這個約翰·米波爾又強行奪取了我們的住宅、田地、傢俱和果園。有些房屋被訴毀,有些甚至被他派人放火燒掉,我們被強行驅逐出來。如果有誰不願意,波米爾就率領打手包圍他的家。這些人手持刀劍、木棒,氣勢洶洶,兇猛地打破他家的大門,毫不顧忌他的妻子兒女的號哭。
約翰·波米爾為了圈佔我們的土地,不惜將我們投入監獄、毒打、致殘,甚至殺害,我們現在連生命都難保全。”在這種強行的圈地運動中,農民以前以各種形式租種的土地,無論是以前定下的終身租地,還是每年的續租地,都被貴族強行圈佔了。這些成為牧場主的貴族們還互相攀比,使他們的牧業莊園變得越來越大。
英國的圈地運動從15世紀70年代開始一直延續到18世紀末。英國全國一半以上的土地都變成了牧場。在圈地運動的發展過程中,雖然英國國王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限制,頒佈了一些企圖限制圈地程度的法令,但這些法令並沒起多大的作用,反而使圈地日益合法化。
為了使被驅逐的農民很快的安置下來,英國國王在頒佈限制圈地法令的同時,也限制流浪者,目的是讓那些從家園中被趕出來的農民,去接受工資低廉的工作。凡是有勞動能力的遊民,如果不在規定的時間裡找到工作,一律加以法辦。通常,對於那些流浪的農民,一旦被抓住,就要受到鞭打,然後送回原籍。如果再次發現他流浪,就要割掉他的半隻耳朵。第三次發現他仍在流浪,就要處以死刑。
後來,英國國會又頒佈了一個法令,規定凡是流浪一個月還沒有找到工作的人,一經告發,就要被賣為奴隸,他的主人可以任意驅使他從事任何勞動。這種奴隸如果逃亡,抓回來就要被判為終身的奴隸。第三次逃亡:就要被判處死刑。任何人都有權將流浪者的子女抓去作學徒,當苦役。
亨利八世和伊麗莎白兩代國王統治時期,曾經處死了大批流浪的農民。圈地的結果,使英國的農民數量越來越少,失去土地的農民只好進入城市,成為城市無產者。為了活命,他們不得不進入生產羊毛製品的手工工場和其它產品的手工工場,成為資本家的廉價勞動力。在這種手工工場裡,工人的工資十分低,而每天則要工作十幾個小時。
18世紀後,英國國會透過了大量的准許圈地的法令,最終在法律上使圈地合法化,英國農民的人數為此減少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數量。
圈地運動為英國的資本主義的發展提供了有利的條件。這種“羊吃人”的圈地運動,為它準備了大量的、除了自己的勞動力之外一無所有的勞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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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阿奎那
13世紀中葉,在著名的巴黎大學有一位年輕的神學教授,因沉默、溫順、人送外號“啞牛”。但他才華橫溢,年紀輕輕已嶄露頭角,一些有名望的學者很賞識這位年輕人,阿爾伯特就曾斷言:“啞牛”之聲必將聞名於世。果然,“啞牛”後來成了中世紀最有名的神學家和經院哲學家。他就是義大利人托馬斯·阿奎那(1225—1274年)。
托馬斯孩提時代曾在蒙特卡西諾修道院受了9年初等教育。身為伯爵的父親一直希望他能成為修道院院長。14歲時,他進入那不勒斯大學,接觸到大量的科學與哲學著作。5年以後,加入了天主教組織“多明我教團”,這成為他一生的重要轉折。
1245年,托馬斯前往巴黎,受教於亞里士多德主義者阿爾伯特。自1257年開始在巴黎大學教授神學,用10年時間專心從事教學和著作活動,並被羅馬教廷任命為神學顧問與講師。在他去逝3年後,巴黎各神學大師譴責了219條命題,其中有12條是托馬斯的觀點。這是中世紀最嚴厲的譴責。托馬斯在巴黎大學執教時,亞里士多德的學說已大量湧入,在教徒中引起的反響極為強烈。教會深感其著作的危險性,幾次試圖封鎖這種與天主教正統信仰不相容的自然主義和理性主義哲學,禁止轉錄、閱讀和儲存。可托馬斯並不害怕這種學說,他和老師阿爾伯特一起潛心研究亞里士多德的著作,他閹割了亞里士多德哲學中的唯物主義和辯證法,而將其中的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體系加以全面系統地發揮,並將其納入基督教的神學體系,使它成為天主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