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實力均遠非普通引氣期九層的修士所能敵,但在這天罡地煞血獸變中,那百餘頭妖獸,殺之不死,驅之不散,將這四隻毒蟲牢牢地困在當中。
杜子平站在血光之外,卻沒有出手,他唯恐全力攻擊之際,再出現幾隻毒蟲,打他個措手不及。饒是如此,這四隻毒蟲處境也是岌岌可危。鐵甲蜈所噴的毒霧越來越稀,身上也捱了數擊,虧得它渾身堅硬,沒有受傷,但也只能不住地低聲吼叫。
那兩隻飛雲蠍身上雖然沒有受到打擊,但明顯已經沒有戰意,渾身的毒霧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在血霧中飛來飛去,一心要逃離。要知道飛雲蠍本來是以速度取勝,防禦本就不及鐵甲蜈,因此看上去較那兩隻鐵甲蜈更加不濟。
又過片刻,這四隻毒蟲更是不支,一頭血龍一爪拍去,正擊在一隻飛雲蠍的身上,登時將它身上的毒霧擊得四散開來。斜刺裡一隻血鷹趁機一爪抓去,那隻飛雲蠍躲閃不及,便被擊飛了出去,緊接著十餘隻血獸一擁而上。這飛雲蠍身上便出現幾道傷口,須臾間,血肉便被吸攝得乾乾淨淨。
就在此刻,杜子平心頭又生出一股危險的感覺,一眼斜睨過去,卻見一道金光從左側向他撲來。當下他不及思索,化血刀一挑,一層血光罩在身上,立即施展人刀合一,斬了過去。只聽見一聲充滿疼痛之意的巨吼,露出一隻金色怪蠶的身影來。
這怪蠶金光閃耀,竟然有一尺多長,背生四翅,口中還生著兩顆金色獠牙。只不過一顆獠牙折下大半截來,落在地上。杜子平也是暗暗吃驚,剛才人刀合一,僅僅斬斷這金蠶一顆獠牙,它身上居然連一道傷痕都沒有。
當下,他更不遲疑,化血刀化做一條血蟒,直逼過去。那條金蠶身子一弓,向旁閃開,把口一張,噴出一股金色液體來,化作一道金光,向杜子平射來,距杜子平尚有丈許距離,一股淡淡的甜香撲鼻而來。杜子平聞到這股甜香,身體竟然有些發軟,不由得心頭一震,急忙運轉法力,將這股氣息逼出體外。同時,他在空中將身體一轉,便繞到一旁。
只是他斜眼望去,卻發現這隻金蠶腹部一數寸大小部位一呼一吸之間,起伏不定,似是頗為柔軟。他心頭一動,幾隻血魔刺便射了過去。那金蠶又發出一聲大吼,身體倒飛出去,進入天罡地煞血獸變所化的血光中,片刻後,一身血肉又被化得精光。
這期間,另一隻飛雲蠍早已被眾多血獸困住,身體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再過片刻,那兩隻鐵甲蜈也被血光吞噬個乾乾淨淨。杜子平將血光收回,不過進入體內之時,卻極為小心,一絲一縷地收到體內,直到確認這血光沒有被毒霧所染,這才放下心來。
他正待採摘那十幾朵紫血曼陀花時,卻腳步一停,扭頭向右側說道:“什麼人鬼鬼崇崇地藏在那裡?”
只聽“咯”的一聲輕笑,在杜子平右側六七丈處的空地上,憑空現出一個婀娜的身影,居然是楚容兒。她嬌聲說道:“杜師弟果然不凡,一個人就斬殺兩條鐵甲蜈、兩隻飛雲蠍與一隻金光毒蠶。宗門大比奪魁果然絕非幸致。”
杜子平見到楚容兒,也是頗感意外,口中說道:“想不到是楚師姐,剛才看到小弟陷於困境,也不來幫一把。”
“杜師弟太自謙了,你哪裡是處於困境?分明是大展雄風,以一敵五,輕鬆克敵嘛,”楚容兒說道。“這五隻妖獸是你一個人擊斃的,所以這十幾朵紫血曼陀花也是你一個人的戰利品,師姐我可不能厚著臉皮分得一杯羹。”說罷,她抿嘴一笑,風情無限。
杜子平被她說中,哈哈一笑道:“楚師姐快人快語,我就不矯情了。不過,楚師姐在一旁這麼久,難道想空手而歸嗎?”
“杜師弟是個聰明人,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我知道一處洞府,裡面有些藏寶。外面的陣法禁制,我可以破開,但裡面有幾隻傀儡,我一人對付不了。因此,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楚容兒道。
“寶藏雖好,但也要有命才能享用。這洞府有傀儡護衛,只怕師弟我也無能為力啊,”杜子平一口回絕道。
“杜師弟,你先別急著拒絕,據我所知,那洞府中有一件名為紫靈液的寶物,對你大有用處。這紫靈液可以與你的血紋瓊玉一起煉製成血靈寶玉。這血靈寶玉可以令你的化血大法在胎動期修煉速度提升一成,與血紋瓊玉在引氣期的效果一般無二,”楚容兒說道。
杜子平聽到這裡,不由得心中一動。楚容兒見他意動,又勸道:“傀儡的實力其實不難對付,只是它們隱匿神通了得,不易被人發現。剛才你與這五隻毒蟲鬥法,兩次受攻擊前,都有所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