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見有什麼茅屋啊,這到哪裡找去。不管了,反正這次是探路,找不到正好。如果明天母親還逼著自己來拜師,呵呵,找不到嘛!
龍陽沿著山上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到山腰,這裡是山民經常打獵的地方。山下人煙多,野獸極少來到山下,山頂懸崖峭壁,獵人們也極少涉足。
一隻野狍子被鐵夾夾住,正在嗷嗷的直叫。
這估計是哪個山民設的陷阱,今天有收穫了。龍陽想著,沒有理會這些,繼續朝前方行進,山村的孩子已經見慣了打獵。
“嘰嘰、嘰嘰。”
幾隻小狍子從草叢中躲躲閃閃的出來,圍著老狍子不住的叫喚。看來這只是母狍子,小狍子才會不離開,母子相依,真是可憐。
不管了,必須要解救這個母狍子,不然這幾個小的也活不成。龍陽又折返回來,走近鐵夾處。怎麼回事?這個母狍子是用繩子扣在鐵夾上,並不是被鐵夾夾住的,難道是誘餌?想抓住更大的獵物?
龍陽解開繩子,放掉母狍子,看著小狍子歡快的圍在母狍子身邊,他覺得被責罵也值得。龍陽向它們揮了揮手,這幫小傢伙像是懂得什麼,也連連回頭,兩隻小爪子不停的比劃。難怪說動物也通人性,年久的動物更能通靈。
已是深秋,山上的落葉厚厚的沉積了一層,腳踩上去咔咔作響。
龍陽站在突出的山石上,可以看見山下父親開出的荒地,上面還有父親種的果樹。自從父親去世後,種植的面積沒有大的擴充套件,母親時常去打理。收穫的果實是靳海幫助帶到山外賣的,也賣不了幾個錢。村裡的人也勸靳芹,既然不掙什麼錢就別再那麼辛苦了。可靳芹不那麼認為,龍少雲沒有留下太多的念想,這塊地是他們兩人一起開墾的,果樹是兩人一起種植培育的。這裡有兩人的汗水與歡笑,有無盡的回憶。
冬天快到了,快要過年了,馬上又長了一歲。龍陽心裡想著,與父親離別的時間又加長了。想事情的時候時間過的就是快,不知不覺來到了山頂。
站在山頂四望,整個山村四面環山,如封閉的世界,顯得神秘與孤獨。又像一個膽怯的孩子,不敢見人,始終躲在父母的懷裡。
“來啦!”
龍陽被這突然的一句問話嚇了一跳,不禁四處張望。哪裡有人,聽聲音是靳山的,人呢?
眼前的地上的樹葉一陣抖動,靳山從落葉中探出頭來,笑嘻嘻的看著龍陽。這人真是怪物,竟然將自己埋在地上的樹葉裡,真是人嚇人嚇死人。
靳山的臉紅紅的,肯定又喝了不少!真是個酒鬼!龍陽心裡想到。
穩了穩心神,龍陽走進靳山。
靳山又躺了下來,眼睛閉上,問完了一句話好像就沒有他什麼事情,莫名其妙。
“我昨天是不是喝醉後答應今天來找你的,我來了,有話你說吧!”龍陽大咧咧的說道。
靳山沒有任何反應。
想到母親告誡自己一定要尊敬靳山,龍陽又客氣的說道“山爺爺,我來了,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噓!你聽。”靳山將手指放在嘴邊,讓龍陽不要說話。
龍陽側耳傾聽,沒有什麼特殊的聲音,除了不變的山風在吹,吹得嗚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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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謎一樣的老人
這有什麼,不就是山風在吹嘛!也不是吹的綠葉沙沙的響,現在是深秋,沒有綠葉,都是樹枝,哼!
沒有辦法,龍陽看靳山不動也不語,只有自己也坐在地上,看這個老頭到底耍啥花樣。
無聊時,龍陽就堆起枯葉,成一小堆。手撫平,再堆砌。再要麼就找個樹枝在裸露的地面上寫字,寫學校學習的知識,有時候寫的東西連自己都看不懂,腦子裡出來的,不由自主。抹掉,再畫。這些都是孩子們的習性,也有與其他孩子不同的內容。
一會半會還可以,這靳山可是一躺不動就兩三個小時,龍陽可承受不了了,真是無聊。
“山爺爺,我走了,再不走天就黑了,媽媽會怪我的。”龍陽站了起來。
“你有沒有感受到什麼?”靳山突然睜開眼睛說道。
“我看到你睡的很香,感受到你的呼嚕聲很大,蓋過山風。”龍陽不以為意,直抒胸臆。
“除了我呢?”靳山也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眼睛。
“除了你就是枯樹、落葉,還有山風在吹,還有這裡很蒼涼。”龍陽環顧四周,這裡真的也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連個活物都看不見,除了他和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