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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海棠撇去不屑的一眼,只伸兩隻手指,輕輕一捏,大元寶已到了她的手上:“連這麼一點兒基本功都不練,光靠騙就有飯吃嗎?”

說著她就把元寶遞還給了歐冶子。

“年姑娘留著用吧,我知道你手頭拮据,什麼時候有了,就還我,沒有也不要緊。”

海棠也不客氣一把就將元寶收進她的小標袋中,一邊說:“也好,先借我轉一輪,不過先生你的卦真靈嗎?”

“也許還可以嘛,姑娘問這,也想卜一卦嗎?”

………【第十一章 年年十八(下)】………

“如果你的卦靈,我就得趕在天黑前,當然最好是午後,就把銀子還給你,要是胡說八道運氣卦,那就不一定啦。”

“嗯”歐冶子愣了一下,問:

“是因為姑娘看到那個算卦漢子來這兒卜卦的經過?”

“豈止?”她把漢子拿走的那一張卦辭,又扔到桌上。”那傢伙自作聰明,斷章取義,他自以為看出了“藏中”可是六行字,只讀下面的四行第二字,其實上面還有兩個字,該讀成‘損以歐冶子白’如果你的卦準,明天的白歐冶子必損,而黑歐冶子勝。你連說這是‘兇卦’。他偏偏自認好卦,我只怕他輸了海州峪大海樓的論真假,就要來討銀子了,砸攤子?。”

歐冶子從她的話中,已大致看出這個海棠姑娘的身份。微微一笑道:

“應該不會吧,他已說過了銀子歸我,所以我敢作主,送與姑娘,至於砸攤子那是絕對不會的。”

“為什麼?”

我看那漢子人雖魯粗,還講道理,如果大酒樓論辯白歐冶子勝,他自然不會來找麻煩。如果白歐冶損,他來找我時我便指出他沒有認真看卦詞,

是他自已解錯的,怎會再砸我的攤子呢?年姑娘你說對嗎?”

海棠撫掌大笑:“妙極妙極。

咦?你怎麼知道我姓年,橫過來一個年姑娘,豎過去一個姑娘,把我給你說得八個字全都忘啦?”

“姑娘芳名雅號我怎麼敢忘呢?姑娘姓年名海棠,在飛幫排行十八,年紀不大輩份挺高,可對?”

“咦?!”她眼瞪瞪地看著歐冶子又問:你怎麼知道我手頭拮据,要用錢呢?怎麼我的打扮不夠體面風光嗎?

“那裡那裡!起先姑娘在那街巷口出現的時候,我就看見啦,因為姑娘光彩照人也。”

天下沒有一個女兒家不喜別人說她美的。

年海棠又笑得滿臉燦爛了,但口裡卻說:

我不要你誇我嘛,什麼光彩照人的,我愛聽你的無象卦,你快說下去。”

“年姑娘想來問一卦。先到,卻沒有走過來。可能因為一個什麼緣故身無分文,又不好意思打我們這樣江湖浪客的秋風,猶豫了一下,姑娘見到那鐵塔漢子出現,就不想過來了。”

“哼!看你這個青衫卦士一付老實相,卻原來眼睛老留在女兒家身上……別的女人走過你也這樣看人家嗎?”

“慚愧、慚愧、因為要吃這碗飯,所以特別注意和自家有關的顧客,我一直以為年姑娘要來卜卦,所以特別注意了兩眼,見年姑娘隨那漢子去了,心中暗想莫非年姑娘問的卦和那漢子是同一件事?”

“妙極,妙極,你推想得真對,我沒錢下卦。看了他的卦詞不就等於卜了卦啦。”

至於說手頭拮据,只要猜準了你是飛幫十八頭領,就知道了。飛幫吃遍天下,那有帶錢在身上的道理?”

“哈哈,憑先生你這料事如神的本領,到我們飛幫,最少也是個‘飛帝總理’,怎麼樣來吧?”

“年姑娘過獎啦,我知飛幫的飯不好吃,多少要點兒真本領,比如剛才這錠銀子,我就揭不起來,要不也不會留給你們師徒兩個做演習的靶子啦。”

“嗨,別提我那草包徒弟啦,你瞧他。”

海棠隻眼角向王馬梢了一眼,就把頭甩回來。

原來那王馬正眼盯盯地瞧著兩名相邀而過的女兒家。

“他想要下手?聽說你們飛帝的規矩挺嚴的,飛強不飛弱、飛男不飛女、飛三不飛十。”

飛幫就是賊幫,飛可作“賊,”也用可作“偷”來解釋。同是江湖人,用飛來代替賊,偷這些難聽的字眼,有尊重的意思。那三句切語,說白來就是偷強者不要去欺侮弱者,偷男人不要去偷女兒家的東西、偷東西也留一定的後手,偷人家三成,不要一掃而光。

海棠聽完苦苦一笑、道:“王馬見到女兒家,手、腳都軟,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