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市場,請個保姆什麼的來照顧劉師傅,可惜被劉師傅拒絕了,他說不想有人參與他和女兒的生活。
說這話的時候,劉師傅的表情苦澀,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我卻不想去猜測了,有些事情知道了,無力改變,還不如不知道。
離開的時候,劉師傅送我一路送到了小區門口,他不在意周圍指指點點的目光,畢竟他老的太嚇人了,可他還是執意的送了我那麼遠。。。。。
在我要上車的時候,劉師傅小聲對我說了一句:“如果珍夢有你一半那麼孝順,我哪怕揹負百世的因果又如何?”
我一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對劉師傅笑了笑,然後讓他回去,自己上了車。
或許,在劉師傅的夢中,想要強留的只是很多年以前那個脆生生的叫著爸爸的劉珍夢吧,只可惜終究只是強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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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京,我沒有要任何人來接我,只是自己打車徑直去了承清哥的家。
難為承清哥那麼愛清靜一個人,如今家裡可熱鬧的緊,承心哥,承真,承願,如月,慧根兒,連沁淮都來湊熱鬧,所以,一進門,我看見的就是承清哥的苦瓜臉。
一副不堪忍受,卻不得不忍受的表情。
沒有多餘的廢話,難得我們幾個師兄妹聚齊了,當然第一件事,就是要一起看那一張收藏已久的影碟,沁淮這小子倒也會來事兒,在這種時候,主動的避開了。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這種牽扯漩渦太深的事兒,又是我們師門的事兒,以他的身份的確不好知道太多。
隨著影碟的放映,房間開始安靜了下來。
每一個人都在認真的觀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影碟就播放完了上一次我看過的內容。
到這裡的時候,影碟出現了短暫的黑暗,接著有畫面的鏡頭出現時,地點已經在另外一個地點了,是在一艘船上,鏡頭有些搖搖晃晃的不穩。
然後我們聽見了一陣兒噪雜的聲音,這其中我特別分明的聽見了師父的聲音,但具體在說些什麼,聲音開得再大也聽不清楚,除非用專業的裝置,我們沒有那個。
但江一有吧,我點上了一支菸,皺著眉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這個,彷彿只是本能的想到了。
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吧,江一既然如此坦然的把影碟交給我,那至少說明他沒有看出什麼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鏡頭已經開始慢慢的轉開了,開始拍攝周圍的景象,這是一段陌生的江面,周圍是不知名的低矮群山,青青綠綠的,看起來很美。
我們都仔細的盯著這個地方,但就憑几個鏡頭,根本認不出這是哪裡,記憶裡也沒有什麼地方和這裡重合,包括從小跟著王師叔走南闖北的承真都一臉茫然。
看來,光憑影碟就判斷師父他們的足跡根本就不現實。
拍攝了一小會兒風景,又一次是師父站到了鏡頭面前,這一次沒有和慧大爺的打鬧,師父就是那麼平靜的站在了鏡頭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站在鏡頭面前的師父雖然一臉平靜,故作輕鬆,實際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態。
我雙眼緊緊的盯著鏡頭,發現師父的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感覺,衣服卻很乾爽,乾淨的樣子,看著像才洗過澡一般,但是真實的情況是這樣嗎?
我看著周圍的江面,總有一種師父下過水的感覺。
“承一,這裡的風景也不錯,特意拍攝來給你們看看。”師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對我說到。
接著,他揹著雙手,慢悠悠的踱步到了船舷邊上,鏡頭也就那麼晃晃悠悠的跟著他,師父望著江面,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我說話:“承一,離開你也有一段日子了,最近老想起和你小子在竹林小築的日子。”
這一句話原本讓我有些傷感,可是下一句,師父就話鋒一轉,莫名其妙的說到:“那真是一段倍受折磨的日子啊!”
我一下就愣了,倍受折磨的日子?
而我師兄妹們,同時轉頭看著我,連如月也是,那目光中盡是問詢的味道,弄得我臉一紅,‘惱羞成怒’的說到:“看啥看,好好看影碟,我咋知道這個死老頭兒為啥會這樣說?!”
只要看著師父,我不自然的就會用上和他對話的語氣來說話,連死老頭兒這種用詞也不自覺的用上了,我甚至還有我屁股馬上就會被踢一腳的錯覺,可事實上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