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井的四周都是二室的留守人員,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我們開始向碼頭走去。這時的碼頭冷冷清清,之前在這裡等著救援的人也蹤跡不見。孫胖子找到留守的西門連,問他那些人去向的時候,西門連的臉色變了變,說道:“別提了,死人了。今天下午的時候,安排了那些人坐船回到陸地上,前幾艘船都沒有問題,最後一艘船運這裡老闆的時候,船被雷劈了,老闆那一家子都掉海里了……”
西門連說完之後,我的臉色就已經變了。謝家人的死活我不在意,但是就怕我弟弟腦子一熱,和他老婆一起上了謝家的船,到時候我爺爺這一大家子連哭都來不及了。至於我弟弟到底在不在失事的船上,西門連也說不清楚。好在丘不老他們帶來了通訊裝置,聯絡了我親爹之後,才知道我那位弟妹出事的時候並不在船上,可能是謝龐上船之前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他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託付給了自己的姑爺,就連那個叫郭小妮的伴娘也因為陪著我弟妹而躲過了最後這一劫。
看來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雖然郝正義和鴉不甘心給民調局作了嫁衣,但是他們倆再待在這裡也沒意義了。沒過多久,蕭和尚從陰穴中出來,詳細問明瞭我們之前在陰穴裡發生的事情,確定了郝正義和鴉沒有帶走陰穴裡面的紀念品之後,便安排船隻送他們離開了小島。
看著郝正義兩人坐船離開之後,孫胖子晃到了蕭和尚的身邊,衝著蕭顧問齜牙笑了一聲之後,說道:“老蕭大師,要不是我們都熟,剛才還以為你是收了郝正義的錢,才放他們走的。不是我說,你什麼時候跟郝正義這麼好說話了。我記得上次亡魂列車那次,你見了郝正義就是一通大嘴巴的。”
“你知道個茄子!”蕭和尚罵了一句之後,嘆了口氣,換了一種有些哀傷的語氣說道,“閩天緣昨天晚上走了,他這一走,建立宗教事務委員會的閩氏一族算是徹底地斷了根。現在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宗教事務委員會已經有元老公開表示:他們只認同和閩氏一族有血緣關係的黃然具備繼承宗教事務委員會會長的資格。而郝正義是民調局出身,而且憑他和你們郝主任的關係,以後再有民調局和宗教委員會對上的時候,郝正義也不會做得太絕。”
說到這裡,蕭和尚突然張嘴狠狠地啐了一口:“呸!這本來是高胖子的活兒,他現在躲了,就讓我倒黴攤上了,這是我這個顧問乾的活兒嗎?”蕭和尚發了一頓牢騷之後,才想起來正事,又拉上楊軍回到了陰穴之內。
這時碼頭上的人越來越少,楊梟本來待在吳仁荻的身旁,但是雨果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吳主任的身前,正嬉皮笑臉地和吳仁荻說著什麼,幾個主任之中,也就是雨果能和吳仁荻說得上話。楊梟倒是有眼力見兒,他主動地把位置讓給了餘主任,自己則一個人溜溜達達地走到遠處,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趁著這個機會,孫胖子拉上我,走到了楊梟的身邊,客氣了幾句之後,孫胖子馬上就轉到了正題:“楊梟,你之前在下面看出來鴉什麼了?什麼沒藏好,還說話了的?不是我說,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梟笑了笑,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回頭看了看吳仁荻的方向,看見吳主任還在面無表情地看著雨果白話。看見吳主任沒有攔他的意思,楊梟才回頭對我們說道:“鴉其實早就死了。”
孫胖子瞪著小綠豆眼,對著楊梟說道:“鴉死了,那剛才在下面胡說八道的那個是誰?”楊梟伸出手掌在孫胖子面前亮了一下手心手背,說道:“我的手心是手,手背就不是手了?”說著,他有些不屑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那隻鴉應該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過一次,他的魂魄離體被陰司鬼差帶走,並打上了烙印。後來被人用術法將他的魂魄重新拉了回來。但是拉他回來的人不知道怎麼消除魂魄上面的烙印,索性就分離出自己的一絲魂魄,掩蓋住了鴉的烙印。由於烙印在鴉的聲帶處,所以從那時開始,鴉都不能說話,一旦他開口,掩蓋烙印的那一絲魂魄就會被震碎,烙印一旦再次顯露出來,就不是再用魂魄就能掩蓋住的。”楊梟說這話的時候,輕鬆之極,彷彿鴉這樣的情況,在他的眼裡都不叫事兒。
孫胖子仰著臉,似乎只是聽了個一知半解,對這樣的專業知識,孫胖子的興趣一直都不是很大。不過我倒是聽出一點門道,楊梟說完之後,我馬上向他問道:“那鴉剛才說鬼話也是因為這個?”
楊梟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也不是。”看著我一臉的問號,楊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鴉也算是個有造化的,他的陰世命格還有一步鬼差的命。本來那次身死之後,鴉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