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這也在給無數小領主以莫大希望的同時也給大領主們敲響了警鐘。
當然最大的得益者仍然是皇帝陛下,主動權仍然掌握在帝國手中。
雖然那片地區剛剛經過戰亂,但是那裡畢竟是一塊已經開發過的熟地,而且曾經擁有幾十萬的農夫,無論是科迪勒拉還是卡瑟夫大公,要想向帝國證明誰才是這片土地最合適的統治者,那最終都得取決於帝國的態度,在這一方面科迪勒拉顯然是佔到了先手。
“派拉蒙,你那邊準備好了麼?”端起手中的酒杯,卻沒有喝下的意思,阿貝的臉色並沒有下定決心之後的放鬆,眉頭仍然深鎖,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
“你究竟在擔心什麼呢?”滿面紅光的派拉蒙一屁股坐在靠背椅上,他對自己這位老友這段時間的表現一直感到不解,對於科迪勒拉的要求不願給予支援也就罷了。但是在自己徵求意見時他又沒有表示反對,派拉蒙真有些搞不懂這位老友在想什麼。
“你覺得卡瑟夫大公會接受這個現實麼?”沒有理睬對方地問題,阿貝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提問。
“嗯。我覺得他如果聰明的話就應該接受。如果是在地下聯軍入侵前,他還有力量進行反擊,但現在元氣大損,他已經失去了足夠的籌碼。要知道,卡瑟夫大公的鼻子比我們想象的靈,現在帝國的四大主力軍力已經整備完成,隨時可能開赴戰場。他不接受又能怎樣?造反?他沒有那麼傻吧。頂多也就是發表一些措辭強硬的談話罷了。”
派拉蒙認為自己老友過分擔心卡瑟夫大公的態度了,按照帝國的戰時法律,科迪勒拉領收復的土地就應該全部或者部分併入科迪勒拉領。但皇室法庭的裁決已經是比較模糊了。雖然目前有利於科迪勒拉領,但何嘗不是給卡瑟夫大公留了一線希望。
“不,派拉蒙,我覺得你太小看這件事情的影響力了。雖然皇室法庭沒有直接將那片土地判給科迪勒拉,但是這裡面的傾向性已經很有代表性了。帝國所有大小領主們都在關注這件事情。事實上大家也都清楚,法官們代表著皇帝陛下的意思,那個小傢伙在海德堡的伎倆不過是掩人耳目的罷了。
在大領主們眼中,這可是開了一個相當惡劣的頭。而小領主們會爭相效仿,並且會變著法子尋找機會,對於大領主們來說這是在勒緊絞索。他們不會這麼容易罷休。”搖搖頭,阿貝語氣十分沉重。
“那不是更好?那些傢伙既然不願意儘自己的義務。那我們就要讓願意接受帝國法令的人來管理帝國的土地,要讓他們明白,皇帝陛下才是這個國家的唯一主人,其他人都是奴僕,頂多有高低之分而已。”派拉蒙言詞鏗鏘的反駁。
“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阿貝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老友如果說論起行軍打仗自然是一把好手,但是對於政治的敏感性和帝國之外的形勢他卻似乎有些大意了。
“假如帝國沒有外來的壓力,這自然是一個好辦法,潛移默化,水到渠成。但是現在的帝國,我們不能不考慮周全一些。”
“你是說地下聯軍還是獸人?”派拉蒙很警覺的反問道。
“單單只是這兩者,也許頂多給帝國帶來一些麻煩而已。但是如果幾大領主都把這件事情看得太重,而那些有心人又想利用這個機會興風作浪,那我們可得慎重對待了。真正對我們有威脅的是自然教會。”阿貝的臉上陰雲更重。
派拉蒙仔細的琢磨著對方話語中的含義,自然教會和帝國關係是不太好,但是與卡瑟夫大公之間的關係更差,似乎攪合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而獸人目前絕對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對帝國採取行動。而地下聯軍才在北方和海德堡大敗,雖然在南方戰場上勢如破竹,但對帝國暫時還造不成威脅。
那麼,老友究竟在擔心什麼呢?難道是那些大領主?問題就算那些大領主聯手似乎也不可能挑戰帝國的軍事優勢啊。
“派拉蒙,有些問題我們不能不想得複雜一些,也許我們會認為他們不可能糾集在一起,因為他們相互之間都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矛盾,或者有著其他許多限制。但對於上位者來說,只有永恆的利益,而不存在永恆的敵人,在共同的目標下,不能排除他們聯手的可能性。你想一起,這次判決只是一個試探,一旦放任下去,恐怕要不了幾年,他們將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與其那樣,他們會不會選擇現在行險一搏呢?”語速越來越慢,阿貝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沉。
“那你為何不向皇帝陛下建議暫緩裁定呢?”派拉蒙半晌之後才問道,他雖然不太贊同對方意見,但是他也得承認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