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知的鄰人,我不禁開始往壞的方面去想。”
他忍不住緊擁了她一下,像是在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一般。
“連續作了一年你因心灰意冷而選擇自殺的惡夢,我開始將睡眠時間也投在到工作上,除非累到不行,我絕不沾床。這情況一直維持到半年前,我開始看心理醫生才有所改善。”
心理醫生?敖玫君迅速地抬起頭來看他。
易驗宬朝她苦笑了一下,伸手輕撫她淚溼的臉龐。
“訝異嗎?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走進令人側目的精神科。”
“發生了什麼事?”她無法阻止自己出聲問。
“沒什麼,只是幾次體力透支昏倒和食用過量安眠藥一覺不醒,把幾個朋友嚇壞了,他們才會架著我上醫院接受輔導。”他刻意說的輕描淡寫,不想讓她知道當時的緊張氣氛。
敖玫君完全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原來他所受到的折磨與痛苦並不比她少,嚴格說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離開我好嗎?”
她看著他,做夢都沒料到他會有愛她的一天。她不是在做夢吧?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她的沉默讓他頓時硬聲道,“我是個自私的人,當年無禮的要求你幫忙我時你就該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即使你會因而恨我,或一輩子不理我也一樣。
我再也不要去看心理醫生,再也不靠安眠藥入睡,更不想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來遏止自己的胡思亂想。我要抱著你入睡,醒來之後就能看到你。我要你待在我身邊,一輩子當我的妻子。你可以恨我,但是絕對不能阻止我愛你。你聽到了嗎?“
“我的腳,一到下雨天就會跛。”她突然說道。
“什麼?”他眨了眨眼,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不介意有個跛腳的妻子嗎?”她終於雙眼含淚的望著他問。
易驗宬在一瞬間睜大雙眼,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來。天啊,她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答應不與他離婚,要一輩子留在他身邊了?
“你——”他啞聲開口,但粗啞的嗓音讓自己聽了都皺眉,他馬上用力的輕咳了一下。“你不堅持要離婚了?”
“你要離嗎?”
“不!”
她為他激動的反應而微笑。“那就不。”她柔聲的說。
“告訴我,玫君,你愛我嗎?”他依然不太相信眼前突如其來的改變,想聽她內心深處最深情的聲音。
“我愛你。”
噢,老天!如果這是個夢,他寧願永睡不醒。
“我愛你。”他情不自禁的俯頭深深地親吻她。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在他抬頭後,喘息了一下道。“你不介意有個跛腳的妻子嗎?”
“呆子,你忘了讓我愛上的是三年前不良於行的你嗎?”他緊摟著她說,“跛腳?不,我一點也不介意,事實上它只會讓我更加珍愛你。”
“謝謝你的珍愛。”她感動的低語。
“不,這句話請留到五十年後再對我說。”他凝視著她搖頭道。
“提醒我。”
“我會的。”
“你都想起來了?”蘭鈴看著被易驗宬圈在身旁,一副小鳥依人姿態的敖玫君,挑眉問道。
“嗯。”敖玫君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想掙開他的懷抱他卻不許,只好瞪了他一眼繼續面對著蘭鈴。“找到房子了嗎?”
“找到了。三房兩廳,多出來的那間就當作客房,你回孃家時也可以睡。”
聽聞此話,敖玫君頓感鼻頭一酸,急忙改變話題。“鞠呢,她現在怎樣了?”雖無血緣關係,四人卻情同姐妹,稱她們共同的家為她孃家其實並不為過。
“她昨天來過電話,說現在正住在一個親戚家。”提起不如意的鞠,蘭鈴不由得皺起眉頭。
“為什麼要住親戚家,她不回來跟我們……呃,跟你和築暄住嗎?”
“聽說她那個親戚很有錢,可以幫助鞠爸,所以她才會請他們幫忙,不過對方好像開了條件要她留下來幫忙家務。”
“幫忙家務?”
“說難聽點就是當傭人。”蘭鈴撇唇道。
“什麼?他們不是親戚嗎?這樣未免欺人太甚了?”
“有求於人有什麼辦法?”
敖玫君蹙緊眉頭。
“玫君,你的朋友需要多少錢?也許我能幫忙。”易驗宬突然開口道。
“對了,我怎會忘了你呢。”她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