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問題問下來,風禹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表現平平,上面又有喬子安這個師兄在出風頭,想來應是不太受重視的。”
分屬不同的殿,太具體的情況風禹不知,可大概卻知道一些。
玉傾聞言卻是勾起唇,聲音裡充滿著趣味,“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這下風禹詫異了,眼珠子一轉,“你怎麼這麼說?難不成……”
“他以前在藏拙。”玉傾話語肯定,聲音一落地就見風禹驀然睜大了眼睛,像是見了鬼似的。
梨兒先前的注意力全放在寧菲和喬子安身上了,也在為那個賭的輸贏擔心,倒是沒怎麼往別人那裡看,此時聽到玉傾這麼說便是一愣,不由去往坐在角落裡的嚴華看去。
嚴華個頭比起喬子安高,長的也算是俊秀,方才見面時他跟在喬子安身邊一言不發,倒是讓人把他給忽略掉了,聽玉傾的意思,這人煉器的本事竟然很強?
此時的嚴華正直起背脊認真的煉著法器,目光直直的盯著爐中的材料變化,神情很是專注,手上不時的結著手印。梨兒去看他時他正好把一瓶獸血往煉器爐中倒,倒入一半時停止,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頓,很是行雲流水。
別的不說,看他這熟練的動作就知道他的煉器水平的確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起來,上午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嚴華,就是連玉傾也沒有提到。
“藏拙??”風禹直到這時才剛剛回過神來,“你是說,他以前都是裝的,而他真正的實力比喬子安還要強?”
這怎麼可能!
每個弟子都想在自己師父面前好好表現,只有受到了師父的重視和喜愛,他在門派裡才會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這樣才會進步的更快。若是嚴華真的有這般強的能力,那又怎麼會一直屈尊忍著喬子安?
玉傾搖搖頭,“他倒沒有超過喬子安,但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真的超過了,那也沒有必要去藏這個拙了。
風禹聽到這裡,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臉上不由浮現出了喜色!
玉傾的意思是說,嚴華的水平跟喬子安不相上下,或者是稍微差了一點,可也不多。
只有這樣,他心知表現出全部的實力也不會奪過喬子安的光芒,在喬子安那般受師父喜愛的情況下,他此舉不但不能讓師父偏愛自己,更是會引得心胸狹窄的喬子安不滿,於是他就乾脆退後一步,讓喬子安頂在前面,自己默默的去做他的事。
第135顆梨 嚴華的打算
若是這麼說來,那這人的心計和智謀就非同一般了,別的不說,能忍住多年不出頭跟喬子安爭搶,這份隱忍功夫便不容小覷!
這件事情讓風禹的心情瞬間轉好,本來上午看時,能和喬子安一敵的只有一個寧菲,現在卻又多了一個嚴華,這豈不是說他又多了一分勝算?
風禹連忙去看嚴華,發現他桌上的材料還餘下三種,看起來難度也和喬子安不相上下,不禁欣喜起來。
“你不要高興太早了,他今天是否會繼續藏拙,我可不知。”玉傾這一句話瞬間如一盆冰水澆下來,把他的欣喜給打的一絲不剩。
“這怎麼可能!”風禹下意識反駁。
是啊,怎麼可能?
在這樣的重要的場合,若是嚴華拿了第一,那以後他在煉器殿便再也不會默默無聞了,必會受到整個師門的高看。況且別的不說,就今天所說的獎品而言,第一名和第二名相差的可不少,他要是能拿第一,絕不會甘心於拿第二!
再說他的表現既然已經被玉傾給發覺了,就說明他不是要繼續藏拙的。
“只要拿了獎,不管是第一還是第二,他的師父和其他師長都不會再忽視他,而且喬子安也不會忌憚他,不是嗎?”玉傾看了一眼風禹,發現他有些失神,“況且你別忘了,你說那個賭注時,他可是在場的。”
沒錯!
那個賭注不管是對喬子安還是風禹來說都是相當嚴重的,輸的那方等於是把面子丟在地上讓對方踐踏,而喬子安又一向記仇,若是他因為嚴華而輸了這個賭約,那他今後又豈會給嚴華好果子吃?
嚴華已經忍了那麼久,誰知他會不會繼續忍下去?
喬子安本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卻有個金丹後期的父親,還手握任務堂大權,這對嚴華而言一定會讓他忌憚,否則也不會這麼久以來都在故意藏拙了。
任務堂是個綜合性的存在,屬於主殿,不管是哪個殿的弟子都不可能脫離了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