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慢慢的摩擦窗戶的邊緣,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蘇錦兒只能看到她的側臉,而她的側臉很美,淡淡的月光傾瀉在她臉上,投下光與影的斑點,眨動的睫毛如同芭比娃娃般纖長濃密。
蘇錦兒被她的突然沉默搞的心煩意亂,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著急過,如果再不從這裡逃出去,說不定所有的朋友都會死。
“你很著急?”阿禾依然淡定自若。
“我當然著急,這裡每時每刻都充滿了危險,我不知道哪一刻我的朋友就會死去,這種無法控制的局面讓我很恐懼,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我當然害怕,但是害怕沒有用,我來這裡之前就已經知道這裡的情況,但是我必須要來,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阿禾的眼睛裡突然閃現出仇恨的光,那股深深的仇恨讓蘇錦兒感到害怕,人可以很愛很愛一個人,也可以非常非常的恨一個人,而當人愛到深處或者恨到極致的時候,就會失去理智,做出一些無法想象的事情,比如有人會選擇折磨自己或者是自殺,有人會選擇殺人,但是無論是哪種方式都是為了排解心中愛到最深或者恨到極致的情感,人是感情動物,即使再理智的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也會失去理智,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此時的阿禾就是這樣,那種恨到極致的感情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冷起來,被她恨的人,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蘇錦兒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於是問道:“你的家人呢?難道他們允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她不會想到就是她很無心的一句話,竟然徹底激怒了阿禾。
阿禾猛然的轉過身,目光兇狠的看著蘇錦兒:“家人?我媽媽早死了。”
蘇錦兒被她的目光嚇到了,她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聲音顫抖的問:“那你爸爸呢?”
“不要提那個負心漢!”阿禾激動的突然用力揮動手臂,而她的手卻剛好打在蘇錦兒的臉上,“啪”的一聲,讓蘇錦兒的耳朵立刻一陣轟鳴,血絲順著被打破的嘴角流了下來。
但是阿禾卻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的樣子,她全身顫抖,牙齒也因為仇恨咬的“咯咯”只響,眼睛死死的瞪著蘇錦兒,彷彿要將她掐死一樣。
“那個負心漢,我要殺了他,如果不是他,我媽媽就不會死,我就不會變成孤兒,不會到處被人欺負,而他,那個該死的負心漢卻和別的女人過著瀟灑快樂的生活,他憑什麼?”
最後一句話,阿禾是對著蘇錦兒說的,口水濺在蘇錦兒的臉上,她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跡和臉上的口水,從來沒有見過阿禾如此失去理智的樣子,看著她近乎瘋狂的眼睛,她竟然竟然害怕了起來“你……你說的負心漢是……是誰啊?”
阿禾怒瞪著蘇錦兒:“要你管,那個該死的男人,他拋棄我媽媽,他該死。”
蘇錦兒看著暴怒的阿禾,不知道什麼辦法才能讓她冷靜下來,她慢慢的靠近她,然後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的說:“冷靜一點,坐下來,跟我說下好嗎?”
阿禾大口穿著粗氣,看起來對那個拋棄她的父親已經恨之入骨,蘇錦兒彷彿能夠看到阿禾將那個男人撕碎的畫面。
阿禾低著頭,全身都在顫抖,過了好久,她抬起頭看著蘇錦兒,滿臉的淚水,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我恨他,真的好恨他,他為什麼可以那麼決然的離開,沒有任何的留戀,我媽媽的眼淚和苦苦哀求都沒有任何的作用,他為什麼可以那麼狠心?”
蘇錦兒扶著她在床上坐下來,阿禾卻固執的掙脫開蘇錦兒的手,然後和她拉開距離,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她在顫抖,連床都在顫抖,她在等阿禾冷靜下來,她相信阿禾會告訴她關於她的一切。
阿禾慢慢的平靜下來,她擦掉臉上的淚水,顫抖著聲音將她的身世說了出來。
阿禾的爸爸和媽媽是青梅竹馬,他們一直是大家公認的最配的一對,兩人從小到大一直在一起,感情也一直很好,大學畢業之後他們果然如大家期待的那樣順利的結婚,因為兩人的家庭條件都很一般,想在城市買房子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兩人在H市租了個不大但是卻很溫馨的房子,日子過的還算不錯,不過,後來,阿禾救出生了,因為有了孩子,阿禾的媽媽只要辭掉工作在家帶孩子,而她爸爸的責任就變的更大了,和所有的男人一樣,他開始忙於工作,疏忽家庭,但是阿禾的媽媽是個很賢惠的女人,雖然有些怨言,但是她也理解自己丈夫的辛苦,所以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阿禾爸爸本來就是個美男子,而且人又很優秀,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