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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請將軍過目。”

“外交部應該轉給邊防督辦府電報才對,轉到這邊算怎麼回事?”坐在楊朔銘身邊的陳炯明笑了笑,明知故問的說道。

“做人要厚道,競存。”楊朔銘哈哈一笑,拿起電報看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程璧光和陳炯明不約而同的觀看著楊朔銘的臉色,想要從他的表情變化判斷電報內容的好壞,但楊朔銘卻沒有給他們倆證實自己判斷的機會,他很快便看完了電報,隨手將電報交給了陳炯明,示意他們倆也看一下。

“德國想要同我國單獨媾和?”陳炯明看完了電報,顯得有些吃驚。

楊朔銘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德國人的算盤打得倒精,”程璧光冷笑了一聲,“可惜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初他們同俄國也玩的這一手,俄國人也沒有同意。”楊朔銘平靜地說道,“在咱們身上就更不可能了。”

早在1915年,德國就曾透過丹麥向俄國發出了和談的試探,後來又透過俄國皇宮的一位女官向沙皇尼古拉二世接連遞信,結果獲得了成功。從1916年的7月起,德俄雙方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頻繁進行非官方的外交會談。當時的德國試圖與俄國單獨媾和,以達到分化協約國集團的目的,擺脫兩線作戰的困境。但俄國因國內主戰派的激烈反對,和俄國害怕退出戰爭導致協約國物資支援的中斷,德俄單獨媾和未能成功。到了1917年上半年,隨著各交戰國的政治經濟危機加劇和國內矛盾的激化,以及民眾要求和平的呼聲日高,統治集團內部的主和派也開始積極活動,以達到緩和國內矛盾的目的。

就在“聖誕停火”之後,德國搶先提出來了“和談”的建議,德國政府以自己和盟國的名義向協約國各交戰國發出了照會,建議舉行和談,但德國人並沒有提出來和談的具體條件,只是含糊其辭地表示“和平與和解”。在和中國政府的接觸中,德國人也沒有給出什麼具體的價碼。

“德國能活到現在,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它沒有英國、俄國那樣的盟友,有的只是奧匈土耳其這樣的小角色。這些小角色只能壯壯生色,萬難拿它們派上什麼大用場。”陳炯明說道,“德國是靠著比敵人少得多的資源,兩線作戰,打垮了俄國,封鎖了英國,幾次又差點摧毀了法國。德人戰力之強,屬實令人驚歎。”

“是啊以一國之力獨戰六大國而不敗,這是真正的奇蹟。”程璧光也感嘆起來。

“這樣的奇蹟,源於德國的工業潛力,也源於德國的軍事系統。”楊朔銘笑了笑,說道,“德國擁有世界上最優秀的指揮參謀體系。德國將領裡當然也有蠢貨。但是總體來說,德國將領要比英國和法國的那些同行們高明得多。他們也犯了難以記數的錯誤,但他們畢竟是將領,而不是象霞飛、黑格和尼韋爾那樣的花崗岩腦袋。”

“但是奇蹟的背後,卻是可怕的害難。德國的人力資源已經瀕臨枯竭。要想正常生產,就不能正常打仗;要想正常打仗,就不能正常生產。德國的資源固然不足,而且戰時經濟組織的也不如英國和法國。”楊朔銘接著說道,“國人總有一種誤解,認為**國家容易‘集中力量辦大事’,戰時經濟應該更強大。其實並不是這樣。象英法美這樣的民主國家戰時經濟運轉得更均衡,物資分配的更合理,人民受的經濟苦難也更少。”

聽了楊朔銘對歐戰得失的剖析,陳炯明和程璧光都連連點頭。

“如今湖南自治已經走上正軌,虧了瀚之全力襄助。”陳炯明聽出了楊朔銘話中的深意,笑著試探了他一句,“瀚之打算什麼時候助兩廣實現自治呢?”;

“廣西底子薄,先等等再說,廣東現在就可以。”楊朔銘看著陳炯明,說道,“只是不知道競存願意不願意當廣東的省長。”

聽了楊朔銘的回答,陳炯明身子微微一震,他看著楊朔銘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做答。

絕頂聰明的陳炯明,當然聽出來了楊朔銘說讓自己出任廣東省長是什麼意思。

對於算是廣東地方軍閥的陳炯明來說,在廣東效法湖南自治的前提下出任主管民政的省長,將意味著放棄手中的軍權。

“要是廣東也象湖南一樣的自治的話,省長可是選出來的,並不是瀚之說任命誰就可以的啊。”程璧光似乎沒有聽出來楊朔銘話裡的潛臺詞,“那時候就不是誰一句話就可以說了算了。”

“選不選得上是另一回事,我只想知道,競存願意不願意?”楊朔銘看著陳炯明,追問了一句。

“當然願意,”陳炯明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