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痛苦,他便是哪怕現在就讓這時間停頓,他也一定不會允許那些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只是,哪怕他再想這樣——
時間之河也仍舊要不疾不徐、一刻不停地往前流走,無比執著,卻也無比殘忍。就好像眼前的這片廣袤大海,看上去美輪美奐,卻終究是水火無情,不為任何人改變……
 ;。。。 ; ; 廖志傑為自己的行為負了全責,這件事他和趙科奇私下了結了,協會也依例對廖志傑進行了開除和罰金處理。《
事實證明,趙科奇雖然人不怎麼樣,但至少這次他的確是誠心誠意想跟蘇於溪做這筆交易的,只是沒想到,他卻陰錯陽差成了受害者,還因為廖志傑的錯誤行為而蒙受到慘痛的損失。
雖然趙科奇最終也獲得了雙倍的賠償,可是已經流入市場的那些魚來不及追回,對他經商的信譽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要重建品牌恐怕還需要花費一段漫長的時間。
除此之外,還有更為雪上加霜的一件事,就是鳳錦集團以此次失誤為由,宣佈解除了與他的合約。因為當初訂單現場交易的簽章是趙科奇自己公司的,鳳錦集團坐山觀虎鬥,成功地置身事外,趙科奇倒也沒多想,只以為是自己交易的時候沒多留個心眼兒,失去了抓住鳳錦集團這棵大樹的機會。
“程總?”
敲門沒有聽見回應,秘書試著轉動門把,才發現門原來是開著的。走進一看,程奕背靠座椅,正在閉目養神。秘書想了想,決定先悄悄退出去,這時,程奕卻像是察覺動靜,猛地睜開眼。
那眼神凜冽,就好似閃爍寒芒的利刃,秘書心一顫,差點將手裡的托盤掉在地上,雖然程奕一直就是這麼冷冰冰的,但是像今天這種古怪的眼神,秘書卻從沒領教過,頓時只覺遍體生寒,脊背僵硬,腳步也挪不動了。
不過好在,那種眼神只維持了一瞬間,程奕很快看清來人,微眯眼,他狀似尋常般撤回目光,從椅子上坐直身子,淡淡問,“什麼事?”
“您……您的咖啡。”
秘書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自己的手不顫抖,然而咖啡杯落在桌上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鏗鏘。
“……”程奕瞥一眼咖啡杯,頭也沒抬,“出去吧。”
秘書頓時如蒙大赦,趕緊收起托盤躬身退了出去。
程奕這才稍微抬起頭,秘書倉促地帶上門,看起來很失職業水準的慌里慌張,程奕遞去一眼,唇角泛起一絲冷笑,他有這麼可怕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怕他?就連“他”也是。
他——
程奕想起那個人來,唇角的冷笑便一絲一絲,從徹骨冰涼緩慢沾染上些許柔軟的溫度,只是還未完全變暖,就驟然凝固和僵硬了。
按在桌上的手逐漸收起緊握成拳,他目光幽暗,凝視不遠處靜靜擺著的那杯咖啡,徐徐冒著微白熱氣的咖啡,是他一直習慣喝的黑咖啡,那種純粹到令人難忘的苦澀液體,原就是為了時刻提醒他,絕對絕對,不要再讓任何外物左右自己的心。
一個小時後,秘書拿著一份公文,再次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不過這回程奕卻是真的已經不在辦公室了。
秘書走上前,準備收拾咖啡杯,然而等靠近辦公桌,她才驚詫地發現,桌上的那杯咖啡,早已經完全冷卻了,連位置都分毫不差地擺在原處,很明顯,程奕根本連碰都沒碰過……
原以為,這次的事件到此就應該徹底畫上圓滿的句號。
廖志傑已經離開了協會,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真相是什麼,沒有任何人再有理由猜疑蘇於溪,他也開始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重新購進和補充新的魚苗。雖然又要忙得不可開交,但至少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嚴洛覺得再好不過。
很快,讓人舒心的星期五到來,想著終於能踏踏實實過一個雙休,嚴洛心情簡直不能再好,早早忙完日常工作,下午他就迫不及待叫蘇於溪過來,一起欣賞他那些小龍寶寶的新動向。
兩點多的時候,嚴洛接到一個通知,臨時出去了。蘇於溪沒有立即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先替嚴洛給小龍寶寶餵過食,又用天書聽了聽它們的狀態,這才準備回a區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途中經過走道時,他無意間聽見b區幾個相熟的同事聚在一起說話。
“我剛從辦公區回來,見到好多高層都在,聽說會長又召集大家開會了?”
“你才知道啊,訊息可真不靈通,昨天下午就傳開了,據說是最近幾個關鍵訂單的客戶反響都不好,還有人找來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