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隨員來一次部裡,部裡前後花了幾十萬,現在那還有錢,別說你那,就是部裡頭髮工資都可能有問題。恕我實在是無能力,對不住,對不住。如果不然,子壯不若直接呈文部裡頭,把這個航空學校停了,如此一來,你還回參謀本部,咱們兄弟兩人還像過去一般,你怎麼怎麼樣。這連經費都沒法保證,還辦著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的想像蔣百里那般,以命相逼?”
看著眼前這個自從當了這個航校校長後,先無比風光再到現在的這副落魄樣,安南山開口說到,
現在這部裡頭怎麼樣,安南山再水清楚不過,部裡頭現在的那點經費根本只用在保障軍隊的軍餉以及維繫軍內各師旅長之上,像這些軍校之類,能剋扣的早都剋扣個差不多了,再討要有什麼意思。
這參謀部裡頭有一小半都是保定軍校畢業的,可那又如何,這保定軍校的經費不也保障不了,連陸軍的根本軍校都沒法保障,更何況是這個爹不親孃不愛的航空學校,說實話安南山都為秦國鏞不值。
“南山兄,若是把這航空學校一停下來,我是輕鬆了,可是咱們中國的航空怎麼辦?現在世界各國航空不過起步數年,我們製造的飛機水平並不比外國差,正是奮起直追的大好時機,若是一停,只怕我等都會成為國家的罪人。”
對於安南山的見意,最近幾個月秦國鏞不知道聽到別人說過多少次,可是若是就此放棄,秦國鏞卻是心有不甘。
“行!當我剛才的話沒說,現在這學校在那和沒在那有什麼區別,連工資都一個多月都沒發了,你們這些教員能撐下去,那修理廠的工人能撐下來,就是你們學校現在可還有幾桶汽油,那些學員們也一個來月沒上過開了吧!算了,子壯兄,別硬撐著了,你到不如趁著現在打個報告到部裡頭,然後幫大家爭取稍豐厚些的遣散費吧!這是三百元的支票,等過此日子我看看可能再幫你們那裡走上一些錢,別的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聽到秦國鏞的話,安南山不禁搖搖頭,對自己的這個老友的性格,安南山再瞭解不過,是個不撞南牆不知道回頭的主,性子是屬驢的,這部裡都有意裁撤航空學校,你就不能順坡下驢打個報告,以此幫學校裡的教員、職工們謀個好點的待遇,可不好過現在硬撐下去!
“南山兄,你還是別勸我了,子壯在這謝過南山兄對小弟的關心,不過如果南山兄能幫航校多劃些款子過來,兄弟就已是感激涕零了,多謝,多謝!”
對安南山的話,秦國鏞並沒有回答,只是謝過他的幫忙,話說如果不是有這麼一位朋友在這裡,恐怕秦國鏞可真擔心這連這幾百塊錢自己都不一定能討得到。
對於現在陸軍部、參謀本部的想法,秦國鏞不是不清楚,按他們的想法,無非是想把航校裁掉,但又怕引起外界不滿,所以就一直寄望於秦國鏞能自己打個報告,然後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航校他們不需要,在他們看來只要有一個飛機隊在那裡擺著樣子就行了,維持一個飛機隊的成本,遠底於維持一所航空學校。
“哎!又是白來一趟,南山說等幾天,可得等上幾天,這三百塊錢不過只夠還掉舊賬的。”
一走出參謀本部,秦國鏞搖著頭嘆著氣,看著參謀本部門前站著的穿著黃呢大衣的衛兵,還有那進出的參謀本部的那些將校軍官們。心下不禁有些失神。
“大家看看有什麼辦法,這指往著部裡頭撥錢的路子,肯定是不行了,有什麼辦法儘管提。”
一回到航空學校,秦國鏞就把學校裡的教員和修理廠的廠長潘世忠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商量對策。
在回學校的路上,秦國鏞就已經想透過,若是學校還靠著依靠部裡頭的經費維持,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另外自己想此法子。
“那個……嗯!我有個主意,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聽到秦校長這麼說,潘世忠就知道十有**這次秦校長到部裡又是白走一趟,估計又給當成要飯的給打發了出來。
“世忠,把你的主意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聽到潘世忠這麼說,秦國鏞連忙開口說到,只要有人開頭就行。
“我想,我們不如利用一下修理廠的鋸木車間、木工車間,幫傢俱行裡頭制些傢俱之類,如此到也能掙些工錢,維持一下運營,反正現在這修理廠的人大都閒著。”
其實潘世忠早都這麼想了,與其讓修理廠的工人閒著,到不如想想法子,用修理廠的閒置的裝置,來掙些活錢,以幫學校撐過這一關。
“嗯!這個主意不錯,反正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