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轎車經過西北廣場的時候，道爾奇指著車外西北廣場上聚集的數萬名學生和市民興奮的說道，道爾奇為中國人的這場勝利而高興，當然道爾奇更希望看到西北佔領上烏金斯克，切斷西伯利亞鐵路。如此一來在歐洲前線的俄軍，必定會陷入後勤無法得到保障的困境。

作為一名德裔阿根廷人，道爾奇在西北開辦了一家洋行專門從事對阿根廷的出口工作。在做為一個成功的商人的同時，而在另一方面，道爾奇還是一名德國的情報人員，為了保密這一次辛策正是以道爾奇洋行的股東的身份，從天津秘密來到了西北。

“司馬，德國政府給咱們送錢，可是沒安好心，想讓咱們和老毛子在遠東死扛，好讓老毛子把軍隊調到遠東來。”

在西北邊防公署內，蔡鍔看著站在窗旁的司馬開口說道，德國人怎麼可能會白白送錢給西北。一切無非是希望西北和俄羅斯死戰罷了。

“放心吧！松坡，我有分寸，咱們和俄羅斯現在雖然談不上不死不休，可是再過幾個月就不一樣了，現在咱們和俄羅斯不是要打仗嗎？有這一筆貸款也罷、援助也好，咱們至少可以組建二十個師，這筆錢是不拿白不拿。你說是不是！德國皇帝送糖衣炮彈給咱，那就讓他們把糖衣留下來，炮彈打回去。”

雖然在司馬在嘴上如此說道，可是在心底裡司馬卻有些忐忑不安，畢竟現在對德國，全世界都是喊打喊殺，如果西北和德國人的合作一但傳出去，在協約國那裡無疑會引起一場震動，進而對西北的影響，至少是現在的西北無法承受的。由不得司馬不小心謹慎。

“松坡，咱們西北和中國如果想謀求最大的利益，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在鋼絲繩的跳舞，透過不斷的投機，來實現利益的最大化，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我們的野心，所以我們只能透過適當的投機，來確保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可以取得最大的利益。這場戰爭我們輸不起，一輸咱們的全部家底就會都賠進去！”

看著窗外的西北廣場上在勝利的人們，司馬如此說道，最近司馬才知道當野心和實力不匹配的痛處，司馬千方百計的想透過這場戰爭來謀得利益的最大化，但是司馬卻又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場仗至少早打了半年，以至於樣樣的準備皆不充足，無論在各個方面，都是如此。

“司馬我想起奉天時報和現在各報社都在轉載那副日人畫的漫畫。”

聽到司馬提到實力不足，蔡鍔想到奉天時報轉載那副虎與熊的漫畫，這副漫畫在國內引起報轟動，最初是日本的一家報紙上在西北軍佔領恰克圖後，刊載在報紙上的，隨後被奉天時報轉載，這副簡單的漫畫在國內引起了轟動，以至於國內各報都紛紛轉載。

“松坡，你是指那副虎與熊吧！日本人什麼好事都沒做好，不過這副漫畫是的確給咱們提了個醒！幼虎或許可以擊敗渾身是傷的已經無力反擊的北極熊，但是想一口吃下他，連同自己都會被撐死。”

看著窗外的西北廣場在慶祝著西北軍佔領了烏斯格鄂塞平民們，司馬知道那副虎與熊的漫畫說的確是實話，西北就是那隻幼虎想吞掉俄羅斯這頭渾是身是傷、無力還擊的北極熊，恐怕到頭被撐死的只有自己。

可是讓司馬平白看著俄羅斯這頭渾身是傷虛弱至極的北極熊，不吃這塊肥肉是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起自己，可是如果要強吃下這塊肥肉，到頭來西北指不定還沒消化掉這塊肉，就已經被這塊肉給撐死了。

“司馬，百里在這上面比你我看的要清楚的多，如果為咱們佔領了上烏金斯克，切斷的西伯利亞鐵路，那麼協約國自然不會坐視。即便是協約國不干涉，只要俄羅斯人硬拖著，到頭來第一個撐不住的還是咱們。俄羅斯太大了！而我們的實力……”

蔡鍔不無感慨的說道，俄羅斯龐大的國土面積，就是俄羅斯最強大、最有利的武器，也是西北最大的敵人，而這一點，當邊防軍佔領了恰克圖之後，蔣百里就以軍校校長的身份，向邊防軍司令部遞交了一份報告，現在西北是騎虎難下，不得不打下去。

“勝也罷，負也罷，就是不要和它講和！”

想到二十年後蔣百里在國防論中提到這句話司馬喃喃低語道，現在的西北成了日本，而俄羅斯成了中國，正如蔣百里在二十年後的國防論中提到的一樣，萬語千言，只是告訴大家一句話，中國是有辦法的。而現在卻換成了俄羅斯一定有辦法！時事弄人，也許這就是歷史的輪迴吧！

“也許這就是輪迴，兩年前，我們還在思考著如何防禦列強對中國的入侵，而現在我們的軍隊，卻在入侵著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