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大口的暢飲,只覺得一陣心痛,到處都一樣,對違禁的事佯裝不知,然後趁機敲詐勒索。
“你放心,只要到節日時我才喝酒!”
那個士兵咧嘴笑笑,把瓶子還給了卡德魯斯。
“今天是什麼節日?”卡德魯斯藏起瓶子時反問道。
“聖誕節嗎?”
“你啥也沒聽說?”
“聽說什麼?”
“今天早上,美國人已經打到了楓丹白露宮,很快巴黎就會解放了。我們的戰爭快要結束了!你說能不高興嗎?”
“你怎麼知道的!”
卡德魯斯顯然有些疑惑。
“元首發表了廣播演說,我聽到了他的講話,他說:法國全國解放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他說的是元首是貝當,那個結束了第三共和國的貝當元帥。
“難怪會這樣!”
一個囚犯在一旁輕聲嘀咕著,他因為宣傳社工主義,被判了三十年徒刑,這座軍營裡的囚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槍斃,槍斃的只有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會活下來,不過會服重刑。
“上午,他們突然對我說,如果我願意簽署**宣告,並且加入國家軍,他們就會赦免我,並且給我一份榮譽退伍證書!”
“那你是怎麼回答他們的嗎?”
“騙人,我對他們說,拿到榮譽退伍證書,要麼是讓我去逮捕我過去的同志,要麼是去軍人墓地!”
“閉嘴!”
看擺計程車兵懶洋洋的喝了句。
“推車吧,卡德魯斯,為了慶祝巴黎就要解放了,再來一口吧!”
“可我有什麼慶祝的!”
卡德魯斯搖搖頭,試圖保護自己的酒。
“不知好歹!”
看押計程車兵有些不情願的說了句。
“你能站在這裡挖坑日已經不錯了,要是把你派到其它部隊,沒準你正在山地裡和那些土匪打仗!”
他伸出手,卡德魯斯有些無奈的把酒瓶又遞給了他。
“那些是抵抗戰士!”
囚犯低聲咕嘟了一句,但喝著酒計程車兵顯然沒聽到他的聲音,終於把瓶子再次還給卡德魯斯後,他也喝了上進心來,因為巴黎就快要解放了。
“好啦!”
一直沉默著的費爾南多突然說出話來。
“我想,元首現在應該滿意了,他終於可以回到巴黎了,法蘭西,總算是得救了!”
“我敢打賭!”看押計程車兵笑說著。
“他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然後扭動著身子跳起舞來!”
“聽我說!”
費爾南多看著那個士兵。
“現在戴高樂肯定非常不高舉,要知道,他還等著返回巴黎,然後宣佈自己是法蘭西的總理或者總統,接著他會宣佈貝當是賣國賊,要審判他。可現在好了,元首要比他先回到巴黎了!”
聽著費爾南多的話,卡德魯斯深吸一口氣。
“不敢他們誰得到巴黎,反正戰爭對我們來說已經結束了!”
卡德魯斯又喝了一口酒。
“我對戴高樂和元帥都無所謂,反正都是法蘭西。”
“可貝當是獨裁者!”
那個加入國家軍就能得到榮譽退伍證書的囚犯突然說到。
“對!”另一個囚犯在一旁幫腔。
“至少戴高樂將軍一直沒向德國人妥協,可貝當做了什麼呢?他和德國人合作了!”
有點醉意的卡德魯斯看了看這兩個囚犯,這些囚犯和這裡關押的人一樣,有社工黨員,有普通百姓,還有退役的老兵,他們都是抵抗力量的一員,只不過現在他們都是土匪、強盜罷了,一群可憐的人,為了法蘭西流血,但現在法蘭西卻在關押他們,處死他們。
法蘭西已經分裂了,從戴高樂“驕傲的”拒絕了貝當的邀請,並宣佈“追究一切賣國賊”的責任,並讓他們付出應付的代價之後,整個法蘭西就分裂了,戴高樂堅持著他的共和國,貝當堅持著他的法蘭西,然後呢?
一幕幕醜劇在這片土地上上演著,曾經的抵抗戰士淪為了匪徒、竊賊,每當英美盟軍解放一個地區後,拒絕向國家軍投降的抵抗力量就會被當作強盜、社工主義游擊隊遭到清剿,負責清楚的國家軍大都是維安團出身,他們或多或少的受過德國人訓練,將蓋世太保的那一套拿到國家軍中,抓住的俘虜中的絕大部分被槍斃,一些人被投入“軍營”中,酷刑之後或是被槍斃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