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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君子坦蕩

“書中說那位湛王妃的手段無比的狠毒,視人命如草芥,王府中被她折磨死的下人成千上百。文成皇帝當初居住在湛王府時就不喜她的兇殘,只是礙於湛王的顏面才沒發落了她,所以文成皇帝一直不喜歡蠻女,即便後來屬國進獻……”

皇帝斥責道,“你在胡說什麼!看傳記,你看的到底是文成皇帝的傳記還是那些胡說八道的野史!”

元帝儀安撫道,“皇上息怒,讀書學學問也是好事,我想也只是瓊貴妃不得要領不懂讀書是要循循漸進的,她也是分不清真假才把假的當真,我看還是先不要讀什麼傳記了,不如先從三字經讀起吧。”

瓊貴妃怨懟的看著她,皇帝道,“你聽清元姑娘的話了麼。”

瓊貴妃小聲道,“臣妾聽清了。”

“那就回你宮裡吧,把這五果湯也拿回去,朕沒胃口了。”皇帝背過身。

元帝儀等瓊貴妃轉身踩上那拖得長長的裙襬,瓊貴妃失態的在大殿上摔了個惡狗搶屎,髻都鬆了,瓊貴妃知是元帝儀做的,積怨更深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因元帝儀有皇帝撐腰。

皇帝沒看到,張年卻是看在眼裡了,元帝儀也根本不怕,對張年鎮定自若的笑了笑,張年低頭,元帝儀想難怪能成皇帝心腹了,皇帝身邊總不會放個笨人來差遣的。

那瓊貴妃前腳剛走,剛才進來稟報的小太監又進來了,張年見皇帝不悅,怕小太監觸怒龍顏招禍,便大聲斥責,小太監委屈道,“九皇子求見。”

進宮求見的不是王孫就是高官他也是得罪不起的,何況見還是不見總要請示過皇上才能出去回報,他也不能隨便做主那不是以下犯上了麼。

皇帝道,“讓他進來吧。”

元帝儀道,“皇上,九皇子來說不定是為政事,我一無官位,二無功名的,皇上要議論政事,我理應迴避。”

皇帝道,“這也不是前朝,不必了,坐著吧。”

九皇子進來行了跪拜,皇帝讓他起身,詢問道,“有何事?”

九皇子見元帝儀不迴避,皇帝也沒開口讓她走,除了太后,皇帝可沒留第二個女人在書房聽過朝政的。九皇子道,“父皇面前兒臣也不敢有所隱瞞,父皇知我母妃與沮誦始終是表親,他這次犯下滔天大罪,兒臣也沒面目求父皇饒恕他的罪責。”

“既不為求情,那來做什麼?”

“母妃念著終歸是親戚,沮家被判斬首,於法雖不合,但於情我應該去牢獄中見沮誦一面,所以兒臣今日去了牢裡。”

皇帝拍案,“大膽!沮誦是朝廷重犯,朕已經是判了死的。沒朕的同意你居然敢去牢裡見他,你有沒有聽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九皇子下跪道,“兒臣知罪,兒臣也願意受罰,但沮誦告訴兒臣一件事,兒臣若不稟報就是欺君。”

皇帝怒,“他還能跟你說什麼,無非是些推卸責任的說辭。把罪名推給底下的讓人給他頂罪,不過是貪生怕死而已。”

九皇子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父皇,沮誦這些年收受的賄賂,他家中抄出的那些金銀田地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他貪汙所得分成了好幾份存在錢莊裡,但據他所說,鳳大人曾在幾日前進牢裡見過他,謊稱是能救他性命,把所有存在錢莊的汙銀都騙走了。這是沮府的賬冊,父皇可找戶部來清點,看數目是否一致。”

張年把賬冊拿來,翻了幾頁,暫時不知真假,但魚肉百姓這條是真真切切的坐實了,連賑災的銀兩都順且一道渾水摸魚了。皇帝黑著臉道,“讓鳳大學士戶部尚書還有元大人入宮。”

元帝儀心想,有戲可看了。皇帝召喚人,怕是一路從宮中騎馬穿街過巷的去通傳,元帝儀眯了一下眼睛,打了個小盹這三人就來了的。

皇帝問鳳靡初道,“你是不是曾經去牢中看過沮誦?”

鳳靡初雙手插在袖中作揖,彎著腰回道,“臣沒去過牢中,當年多得沮大人引薦,微臣才有幸為皇上分憂效命,沮大人對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不敢知法犯法,也只是讓家丁送過一頓酒菜到牢中,只當是能為沮大人盡的最後一點綿薄之力。”

皇帝又問元牧笙,“他是不是去過牢裡,朕問話,你們若有半句虛言那就是欺君。”

元牧笙也彎身道,“皇上,微臣和鳳大人素來沒有半點交情,承蒙皇上提拔任我為府尹,臣不願辜負皇恩,勵志要整頓舊時的歪風,以正衙門斷黑白判善惡的正氣。已是言明衙門上下只能按律法規章辦事,任何進出衙門的人都要報清楚姓名來意才能放進去。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