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儀讓平樂近來多多去看看陸夢憐,說她堂姐出事,心情肯定是受影響,給了平樂三日假。平樂還想著是不是她耳朵出毛病了,這種體貼人的話根本就不會是元帝儀講的。
平樂道,“你想幹什麼?”她可不會為虎作倀的。
元帝儀覺得她這話真是有趣,“像你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我能叫你幹什麼?你覺得就算我真讓你幹什麼,你又能幹得了什麼?”
平樂心裡罵到至於把她說的這麼沒用麼,她能幹的可多了,“我能……我能,我能燒菜洗衣服。”元帝儀不會做飯,光是這一點就是她贏了一大截的。
元帝儀道,“你想了半天,吱吱唔唔,就想到你會燒菜洗衣服。嗯,也勉強算是優點吧,可你總不會覺得我是叫你用這些優點去對付陸府吧,是讓陸家人吃一頓燒焦的飯菜上吐下瀉,還是讓他們穿洗破的衣服被人恥笑?”元帝儀挑挑眉,然後忍俊不禁,“此計甚毒,倒是值得考慮。”
丫鬟捧著一件衣服進來,正是那****給陸惋幽換上的那件,“夫人,陸府送來的。”
平樂瞄了一眼,衣服上沾了血,上頭的金線都被染成紅的了,還有個大洞,想來元帝儀也不可能穿打補丁的衣服吧,“都爛成這樣了,直接扔了就得了,還專門讓人送回來。”
元帝儀道,“拿過來。”衣服上有金線,陸家也自然也不敢隨便的處理了,她把衣服展開,看著那裂開的口子,“這一刀可刺得真是狠。不過我以前也覺得這衣服這塊有點空,補好了倒是能繡朵牡丹上去遮住。”
平樂道,“不是吧,這衣服你還要。”她櫃子裡的衣裳多得都已經塞滿了,還找了木匠來又加做了櫃子,何必要件破衣服,還是濺有血在上面的。
“為什麼不要,扔了多可惜。”元帝儀把衣服給丫鬟,讓她拿去找裁縫補。“陸惋幽也是你九嫂,你也該去關心關心。去人家府上不要總兩手空空的去,太后之前賜了我人參,你拿到陸府去吧。”
平樂還是覺得元帝儀不可能這麼好心的,可是應該也不至於故意給她支有毒的人參什麼的,把人毒死。畢竟陸惋幽現在救不救得回都是未知,她好像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所以深思熟慮後,平樂想那人參應該是安全的,就去取了兩支拿到陸府看望陸夢憐。平樂見陸夢憐愁眉不展的,便提議到花園去坐坐。
平樂指著那盒人參道,“你要是去九哥府上的話,把這個帶去吧。”其實她想過了的,她在九哥喜宴上大鬧了一場,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過去了。
陸夢憐點頭,“好。”
平樂安慰道,“你堂姐出了這樣的事確實挺倒黴的,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宮裡的御醫醫術都能高明的,應該不會有事。”
陸夢憐道,“我聽說堂姐出事的時候是和元姑娘在一塊。”她總是見爺爺和伯父叔父他們們交頭接耳,但卻什麼都不肯告訴她。
“聽說是。”
“你那時不在?”
平樂道,“前天我們是一塊出去的,但元帝儀也不知發了什麼瘋,才逛了一會兒,她就硬是讓我們回去了。我也被白雪拽回府裡,後面的事我也是聽來的。”
是胡大先跟陽春說了,陽春又來跟她說的,平樂降低了聲音,“陸惋幽向元帝儀請教怎麼勾引男人,元帝儀便教她怎麼打扮,兩人就把衣服換過來了。”
這種事對女人來說其實也挺丟人的,才成婚三個月都沒到呢這麼快就被她九哥打入冷宮了,那陸惋幽也是個眼高於頂的人,卻是低三下四的跟一個異族女子請教狐媚之術,傳出去也是笑掉人大牙的。
要她說陸惋幽也是腦子不清楚了,這種事也能隨便請教麼,元帝儀是什麼人,靠著那張臉蛋四處招搖撞騙,挨她太近的都遭殃。
平樂繼續道,“然後換了衣服,元帝儀就去上茅房了,房裡就剩陸惋幽一個,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也算是元帝儀運氣好的,逃了這一劫,如果她當時也在房裡,那刺客肯定把她也殺掉滅口。”平樂好奇,“陸惋幽到底是得罪了誰?那人居然要要她的命。”
陸夢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平樂猜測道,“也可能是九哥的仇家也說不定。”
她們兩聊得投入,也沒發現來了人。還是陸夢憐的貼身丫鬟提了醒,陸夢憐才站起身來,“爺爺,伯父。”
平樂記起她也是見過陸惋幽的爹陸平昭,不過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她並不喜歡這人,跟陸夫人和她說了那番羞辱的話她把陸府上下無一例外討厭了一遍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