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虛弱的三娃子,滿臉驚恐地蹲在人群前。。 更新好快。崗田少佐一口地道的中國話,居然一臉慈祥模樣地告訴所有勞工,進了罕達集中營,皇軍保證有飯吃,比那些餓死在街頭路上的災民要強得多了。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來罕達集中營較早的人,都知道這張慈祥的面目後面,其實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操’場上一片寂靜,使得幾乎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聽到崗田少佐那並不特別大聲的說話。崗田少佐慢吞吞地道:“當然,皇軍也不會白白養活只吃飯不幹活的廢物。”
他‘抽’出指揮刀,刀尖指了指蹲在地上的三娃子道:“你們都聽著,誰以後要是不出力幹活,影響大日本皇軍在西線的行動,皇軍是決不會寬恕的。”
三娃子已經意識到了死亡即將降臨到他頭上,驚恐地道:“太……太君,我能幹活。昨天我只是吃壞了肚子,太君,給我一片‘藥’,我今天就能去幹活。”
崗田少佐‘陰’森森地道:“‘藥’?你們都不知道‘藥’品十分珍貴嗎?為了建設大東亞共榮圈,大日本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每一枝‘藥’品都能挽救一個帝國優秀士兵的生命,怎麼可能‘浪’費在廢物身上?”
他頓了一下,那原來笑眯眯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股殺機,森然道:“所有的犯人都聽著,別指望我能給你們‘藥’品。你們想活得長一些,最好天天祈禱自己不要生病。就算是沒生病的,不出力幹活的,也是和他同一個下場。”
三娃子嚇得大嚇起來,可一切都太遲了。崗田少佐雙手反握東洋刀,刀尖向下,狠狠地戳進了三娃子的腹部。
一股鮮血從三娃子的腹部直冒出來,崗田少佐從兜裡掏出一塊潔白的手絹,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滴,然後又用手絹擦拭乾淨刀身上的血跡,把沾滿鮮血的手絹,丟在了三娃子的屍體身上。
在場的所有人,眼睛裡都充滿著憤怒和恐懼,可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們深知這個小鬼子的心狠手辣,誰要是在這個時候出頭,恐怕馬上就會淪到和三娃子一樣的下場。
譚智文緊緊捏著二蛋發抖的手,暗暗警示二蛋不要衝動。崗田少佐剛才殘殺三娃子的場景,讓二蛋回憶起了這個小鬼子當初殺他姐姐,屠殺他全村的慘狀。
他緊緊地咬著牙,嘴‘唇’裡都滲出了鮮血。二蛋極力地控制著自己,是因為譚智文和蕭正龍二人,答應過二蛋,一定會幫二蛋報仇血恨的。他相信自己剛結識的這兩位大哥,更知道自己這時如果一衝動,只會引來無謂的殺身之禍,因此,二蛋強壓住復仇的怒火,雙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住崗田少佐。
譚智文這時才明白了劉老大說過的話,在這個集中營裡,只要一生病不能幹活,那就決計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他本以為這幕慘劇已經收場時,沒想到崗田少佐揮了揮手,四個日本兵,立即拖著兩個渾身血跡的人,來到了眾人面前。
崗田少佐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這些中國人,我說過多少次了,好好幹活,千萬不要打架鬥毆,可你們就是不聽。你們自己看看吧,今天上午才來到罕達集中營的兩個犯人,剛到這兒,就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
他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緩緩地道:“你們把他倆打成這樣,你們看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在罕達集中營裡幹活嗎?我說過,罕達集中營不養只吃飯不幹活的廢物,所以,他倆必須得死。”
眾人大為驚恐,譚智文、蕭正龍和二蛋這才知道,剛才從對面草棚裡傳出的慘叫聲,就是眼前這兩個血‘肉’模糊的人發出來的。想必是對面草棚中的老大,也因為教訓這兩個新人時,新人一時不服,就被老大打成這個樣子。
崗田少佐森然道:“你們可都看清了!這兩個人,身材魁梧,本來能夠在罕達集中營裡好好幹活,也能每天不餓肚子。是你們把他倆打成這樣,所以,不是我殺死了他們,殺死他們的,就是你們。”
‘操’場上有好多根木柱,譚智文字來不知道這些木柱的用場,直到日本後把那兩個人,分別綁在了兩根木柱上時,這才明白過來。
崗田少佐對著身邊一個少尉道:“河野君,你手下新分來的兩個新兵在哪?”
河野少尉對著崗田少佐一低頭‘嗨’,然後對著自己那隊人馬喊道:“小村、大島,你們兩個出列。”
兩個臉上稚氣未脫的日本兵,提著槍,小碎步跑到前面。崗田少佐道:“你們兩個,還沒上過戰場。現在擺在你們的就是機會,去,把那兩個支那人殺了,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