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鬼子哨兵,在得到了藤野少佐的訓示後,示意讓樓下的兩個鬼子哨兵,讓譚智文到二樓面見藤野少佐。
譚智文從容不迫地來到了二樓,剛上樓梯,四個鬼子兵立即用槍瞄準了譚智文。他們喝令譚智文把身上的武器全放在地上,然後上來搜了搜譚智文的身,才把譚智文領到了藤野少佐的房間裡。
譚智文剛一進入房間,就見到藤野少佐居然還沒有睡,而是在一盞檯燈下,仔細地研究著軍用地圖。
哨兵向藤野少佐報告,人已帶到。藤野少佐這才抬起頭,盯著譚智文打量了一會,慢吞吞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部隊的?找我有什麼事?”
譚智文一個立正道:“報告藤野少佐,我叫東野仁川,並不屬於這裡的部隊編制。”
藤野少佐驚訝極了,他盯著譚智文的眼睛,直勾勾地問道:“東野仁川?你既然不屬於這裡的部隊,那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看你的軍隊,不過是一個一等兵,怎麼可能有資格來這裡?還能有什麼重要情報?”
他突然拔出指揮刀,架在譚智文的脖子上道:“你肯定不是帝國軍人!快老實說,你混入這裡,到底有什麼企圖?”
譚智文被東洋刀架著脖子,可沒半分懼色。他冷笑著道:“藤野君,您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帝國軍官吧?如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帝國的諜報人員。”
藤野少佐面露詫異之色,吃驚地看著譚智文。譚智文沉著地道:“藤野君,我想我們兩個應該好好聊一聊。你的這幾個部下,是否能迴避一下?”
藤野少佐好久不說話,最後迸出了一句:“他們幾個,是我帶進這山谷的,也不是普通的帝國士兵,是我極為信任的人。你要有什麼話,不必瞞著他們。”
譚智文向著藤野少佐敬了個禮道:“少佐閣下,小原機關井上少佐部下東野仁川向您報到。”
藤野少佐吃驚地道:“什麼?你是小原機關的人?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譚智文大聲道:“我得提醒藤野君,在我的身份沒得到證實前,少佐閣下最好向小原機會證實一下我的身份。”
藤野少佐遲疑了一下道:“這個時候,要打電話證實閣下的身份,恐怕有些麻煩。不過,閣下既然敢這麼說,我就相信閣下所言非虛。”
譚智文面無表情地說道:“藤野君,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向小原機關證實下。我是井上少佐直接指揮的帝國特工,只有井上少佐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得提醒少佐閣下,我身上並沒有任何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藤野少佐猶豫了一下,叫來一個衛兵,讓他速去值班室,向小原機關打個電話證實一下。
衛兵領命而去,譚智文神色鎮定在站在房間中央,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不一會,衛兵回到了房間中,向藤野少佐彙報,小原機關確實有個井上少佐,而且井上少佐也曾秘密發展了一批帝國特工。只是前兩個月,井上少佐在與支那人的戰鬥中已經玉碎。
由於井上少佐發展的特工都是單線聯絡,所以,小原機關一時無法證實東野仁川的真實身份。
譚智文聽到井上少佐已死的訊息,故作吃驚悲傷的樣子,一低頭,默哀了一會。藤野少佐逼視著譚智文道:“東野君,雖然小原機關暫時不能證實閣下的身份,但我想閣下既然敢這麼坦率,應該沒什麼問題。”
譚智文悲憤地道:“藤野君,請原諒我的失態。井上少佐雖然是我的長官,可他也是我的好友。我奉井上少佐之命,秘密追蹤女共-黨幾個月,剛有了線索,沒想到井上君竟然已經玉碎。”
藤野少佐見譚智文悲傷的神情不似有假,緩緩地道:“東野君,帝國的軍人,隨時隨刻都做好了報效天皇陛下、為帝國捐軀的決心。井上少佐為帝國而死,這是他的光榮。東野君,請節哀!”
藤野少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譚智文略一躬身。他接著道:“東野君,你到底有什麼情報要告訴我?”
譚智文看了看左右的日本衛兵,遲疑了一下道:“藤野君,不瞞您說,我是秘密混入這裡的。藤野君不要吃驚,我非但不是自己一個人混入這裡的,而且還帶著三個支那人的特工。”
屋子裡的幾個日本人,一聽到譚智文的話,臉色立變,立即端起了槍,瞄準了譚智文。藤野少佐吃驚地道:“你是支那人的特工?你好大的膽子,混入了軍營中,還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譚智文輕蔑地道:“不,我是帝國特工東野仁川,不過,我帶入的三個人,他們倒是真正的支那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