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場走去。
祁容眼神挾刺似的往對方身上一掃,聲音卻一本正經:“朕後來又想了想,也不是很急。”剛剛筵後奚勍邀請對方切磋箭法,他立馬改變主意。
奚勍有些皺眉。前兩次他跟著去,雖說在一旁觀看,但總會“不小心”摔碎茶杯,製造些意外噪音,或者半途弄個身體不適,讓她攙扶回宮。所以與玉凡的比試還沒有順利進行過一次。
可能是太瞭解對方,這回奚勍很乾脆地拒絕:“我只是跟玉凡切磋下箭法,你就不要過來添亂了。”說著邁步往前走。
祁容眉梢一跳,眼見攔不住,開口道:“朕不準!”
奚勍回過頭,幾乎習慣性地問:“又怎麼了?”
祁容不語,只是陰鬱著臉,目光在他倆身上掃來掃去。
奚勍黛眉凝緊,怎會不知他在想什麼,嘴裡嘖了一聲:“都這麼多年了,怎麼你這小心眼的毛病,還改不過來呢。”
想彼此破鏡重圓,心神相屬。如今有些事玉凡都肯放下,他卻還一個勁地犯矯情耍小性兒。看來不好的毛病,就得治。
“噗——”聶玉凡在旁捂住嘴,忍不住想笑。
或許這話說得太直白,祁容聽了不免臉色鐵青,等瞅見聶玉凡的反應,雙目直恨不得噴出火來。
“我們走吧。”奚勍說完轉身。其實她與玉凡見面的機會,一個月也不過一兩次而已。
聶玉凡方挪動步子,可感受到那股怒煞氣焰仍停駐在自己身上,不禁抬起頭。
剎時,二人視線一接觸,眸底都於瞬刻迸發出強烈的電波,碰撞連連,乍開花火。原本清新飄香的空氣裡,竟瀰漫起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祁容斂緊神色,眼神湧聚著激盪,似能吞噬星雲萬空。而聶玉凡表情淡冷,恰若浮雲清風。
二人默不作聲地對視一陣兒,稍後,聶玉凡忽然抬起手,動作頗為灑脫地撫過耳畔一縷烏黑亮澤的長髮,隨即又瞄眼他的,才似笑非笑地離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