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褚茫茫好像睡著了,也不知道到底被人下了多重的藥,要是再度醒來還是這樣,他估計要帶她去醫院看腦子了。
沒過一會兒手機開始震動,他一看,是杜陵打來的電話,連忙去衛生間接通。“喂,心肝你這個時候是睡醒了還是沒睡呢?”
“沒睡,你呢?”
“寺院的鐘聲太過美妙,於是我起床了,現在那群禿瓢正在圍著香爐唸經,我在院子裡溜達,說吧,你怎麼了?”
“我家夫人被下藥了,鬧騰了一晚上,總算安生了一會。”
“下藥?沒……那什麼吧?”
“當然沒有,不然我現在能跟你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話?”他一開始也很生氣,燒了一肚子火,但全被她鬧沒了。
杜陵對這件事感到很新奇:“誰這麼有膽量動你的女人啊?起碼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有後臺吧。”
“這件事我總覺得很怪,你知道最後是誰把她救下來的麼?”
“誰?”
“任綠。”付亦歆輕哼了一聲,“這幾個月一直明裡暗裡想說服茫茫拍她的電影,我也替她推了好幾次,今天晚上的事情巧得很,怎麼那麼巧茫茫被人弄上車的時候被她看見了?”
“竟然是任綠啊,這女人的段數跟你爸一個級別,野心不是一般大,擱在古代就是武則天第二,雖然覺得今晚這事很蹊蹺,但也沒什麼定論,總之你讓你家那位別跟她走得太近,要是學壞了沒你好果子吃,等著天天跪鍵盤跪遙控器吧。”
“……才不信,我家妹子可軟了,絕對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賢妻良母半邊天。”
“日後見真章。”
那也得“日”後……付亦歆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隱隱還是有點不痛快,剛剛差點辦成了呢,因為自己猶豫不決就給把邪念給掐沒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直到他睏意徹底翻上來,杜陵對他的理解在於能夠看到他的寂寞,在很多很多時候陪著他聊很長時間,幾乎是無話不談,哪怕有時候也會冷場。杜陵和顧晟是兩個不一樣的人,但都能成為他最好的哥們,一個暖心,一個醒腦,在三人行之中每個人都起著特別的作用。
這一晚上杜陵說了一句“日後見真章”,一語成讖,效果加諸在兩人身上,都是一樣的明顯,都成了被女王妻控制的兩個苦逼男人。
第二天中午付亦歆被一聲尖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見褚茫茫抄起枕頭就要往他身上砸,嚇得他趕緊閃身躲開,這要是再晚一秒鐘,他的立體俊臉就要變成平面照片了!
“茫茫你冷靜一下!我什麼也沒做呢!”
“那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安排人綁架我的?”她把枕頭往地上一扔,大幅度又把她身上的被子扯掉了,露出裡面紋絲不掛的身體,趕緊往後縮了縮,再度把自己捲進被子裡。
“你腦洞開得真大啊。”他從床底下爬起來,坐在床頭揉自己的脖子,昨晚枕著自己的胳膊睡覺,渾身都疼。
褚茫茫用力甩了甩頭,還是隱隱有些沉重,雜七雜八的資訊湧進腦海裡,讓她漸漸回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截止到任綠把她扶進車裡,後面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她狠狠捶了一下床,目光顫顫地看向他:“我們到底有沒有……”
付亦歆看她臉上糾結的表情,忍不住想要調侃她,一本正經道:“你勾引我的,沒忍住。”
“啊!”她的眼睛迅速瞪大,裹著厚重的被子站起來在床上跳了兩下,一臉懊喪地看著他,“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你太小了!”
“……”這女人再度讓他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有多麼痛,無奈地搖頭,“騙你的,我沒碰你,還有啊,你的衣服也不是我給你脫的,是你自己要跳脫|衣|舞給我看,拉著我洗鴛鴦|浴,還要看我的大香蕉,喝酸奶,給我舔……”他稍微把故事的順序調整了一下,聽起來更加通(yin)順(dang)。
“夠了夠了!別說了……”褚茫茫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特別痛苦,她用力敲自己額頭,想把這些記憶都倒出來,可是畫面感太過強烈,一直刻在腦海揮之不去。
付亦歆摸她的頭髮,帶著被子把她摟進懷裡,柔聲安慰:“別太自責,這些事只有我一個人看見,我也不嫌棄你,佔我點便宜沒什麼要緊的,大不了再佔回來……”
他的語氣溫和起來都能掐出一灘水,慢條斯理,低沉溫吞,又是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讓她整個人都使不上力氣,完完全全地倚在他身上,於是也回應他:“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