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栽得莫名其妙……不,其實並不算是莫名其妙。都是栽在同一個人手裡。
蕭、清、山。
想到此處,冷羽珏的胸口又湧上了狂嘯的憤怒和殺氣。就在此時。牢外傳來動靜,她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強行壓下,抬眉看去,正對上幾個下來的人。那些人在黑暗中瞧不清出面目,只聽到了他們開了鎖,向牢內她走來,步伐其中一人想要上前拽起冷羽珏的鎖鏈,冷羽珏本就在暴怒邊緣,猛地從眸中shè出一道厲sè,她冷笑:“敢再動我試試看。”
那人明知道冷羽珏的武功被封,聞言也不由畏縮起來,最後鼓起勇氣想要上前拉她。
黑暗的牢內,冷羽珏兩眼不能目視,雙手被鎖鏈縛胸前,腳卻無礙,直接將身前的人踹翻,聽到周圍地人圍上來的聲音,冷笑一聲,再次飛起幾腳。
冷羽珏被封了內力,這幾下動作極快,距離又短,正中要害,押送冷羽珏的人居然沒能躲開,被踹得撞上了一旁的石壁,虧得冷羽珏並沒有內力,否則輕則胸骨斷裂,重則立時便要斃命了。
一旁的人沒有想到冷羽珏這樣居然還能暴起傷人,所以沒有防備,才中了招,現在回過神來,一記手刀劈過來,正好打中冷羽珏的脖子,將她打暈了過去。他卻不知道,冷羽珏此時袖裡正藏著匕,若是再遲一些,這些人便會被她一招封喉。
冷羽珏的眼前再次湧上一片黑暗,她下意識將袖中的匕藏得更深,然後就完全沉入了黑暗中。
冷羽珏醒來的時候,初時還以為自己還在原來的牢裡,後來手中摸到牆壁與地板地材質不同,才知道自己被轉移了,心中自然惱火,將賬全算待她適應了牢內地光線,看到對面牢裡的角落裡有一團黑影,像是一個人。冷羽珏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頓時起了jǐng惕之心,直起身子,防備地盯著那個人。
那團黑影聽到了冷羽珏這邊的動靜,試圖動了動身子,牢內的血腥味更重了,似乎這人受了極重地傷。
冷羽珏忍不住出聲:“誰?”
重傷之人頓住了,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聲音帶著疲憊的嘶啞:“冷羽珏?”
冷羽珏靠著石牆,聞言jǐng惕道:“你是誰?”
重傷之人咳嗽了一聲,然後冷羽珏聽到了鎖鏈地聲音,似乎那人試圖直起身子,但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他掙扎了半天,才勉強靠在了牆上。但那人也算硬氣,期間沒有出半聲呼痛聲,他停了一會兒,才開了口。聲音平和:“蜀山派,莫淵楓。”
莫淵楓居然在這裡!
若是換作蕭南風,很可能此時已經驚撥出聲或欣喜若狂。然而冷羽珏對莫淵楓沒有什麼印象,只是隱約記得是安陽那個掩護他們地那人正在尋找的人,所以只是“哦”了一聲,漠不關心。
莫淵楓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道:“他呢?”
“誰?”冷羽珏冷冷道。
“靳越。”莫淵楓低聲說,他和你呆在一起。那你在這裡。他……”
冷羽珏聽到他似乎在擔心靳越,不由微微放鬆了jǐng惕,道:“他在外面。”
沒有想到,莫淵楓地下一句居然是:“……他為何不救你?”
這話說的十分奇怪,按道理“他和你呆在一起”的下一句應該是問“他是不是也被抓進來了”才符合邏輯,而莫淵楓卻直接跳過了這句,就好像他篤定靳越斷然不可能被抓進來一樣,而且他甚至認為靳越應該來救冷羽珏。
冷羽珏覺得莫淵楓定然是把靳越和其他人搞混了,索xìng就不再搭話。
“如果他救你出去的時候,”莫淵楓頓了很長時間。又開口了,聲音在黑暗中很輕。“你告訴他,他們已經知道他了。就算我什麼都沒有說,可能也瞞不久了。讓他不要輕易出手。”
冷羽珏終於開口:“喂,你是不是搞錯人了。越不會武功。”
莫淵楓動了動,似乎是朝冷羽珏這裡看來。認真道:“……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
冷羽珏心下卻隱隱升起一絲不安。突地想起蕭清山固執的想法,鎮定下來。不由冷笑。
這人是蕭清山的計策之一,故意讓她與莫淵楓呆在一冷羽珏狂怒,怒極反笑。
“越不會武功。”冷羽珏一口咬定,將剛才心中升起的一絲不安狠狠壓下,堅定道,“不管你們怎麼說,我相信他不會騙我。”
莫淵楓沒有與她爭論,以為她只是擔心。他咳著血,然後篤定道:“他應該不久就會來。無論如何,這些人最後都奈何不了他,所以你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