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歡喜的笑容下還有點小心翼翼的味道,不由心生憐意,便也就拉著她沒有放手。
“快看,那個就是皇上新封的解憂公主吧。”臨近銘書樓前的看棚,數道女子的嘻笑聲傳由上頭傳了下來,“看這土裡土氣模樣,傳聞果然不虛,還真是打鄉下來的泥腿子呀。”
“哎呀,她要過來了,咱們趕緊離遠一點,大老遠的我就能聞到那股子味兒了,臭死了。”
三層的看棚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幾名女子並沒有高聲談笑,可奈何孟彤的耳力太好,別人聽能隱隱聽到幾人的嘻笑聲,她卻將上頭幾人的話語都聽了個明白。
孟彤本不想搭理這些自以為是的女人,可在她抬頭望去時,那說她臭死了的豔麗女子也不知是手滑了,還是故意的,竟然揚手就將手裡咬了一口的桃子往她這方向砸了過來。
“大膽!”孟彤高聲怒喝,同時扯著身邊的女孩往後退了兩步,那顆已剝了皮,還被咬了一口的水蜜桃就砸在了她身前的地上,摔了個稀爛。
“哎呀!”身邊的胖女孩扯著裙襬驚叫了起來,“誰這麼缺德,在上頭亂丟桃子啊?”
許文軒聞聲回頭,一見地上的摔爛的桃子,以及兩名少女被弄髒了的衣裙,再看孟彤冷著臉一瞬不瞬的盯著上頭的看棚看,立即就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513找事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座看棚的三樓坐的,正是當今皇上的幼弟逍遙王周事輕。這位主兒可是出了名的荒唐,別人幹不出拿桃子扔人的事兒,換到他身上還真說不準。
如此一想,許文軒立即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可他還來不及上前問孟彤是怎麼回事,就見孟彤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冷笑。
看著那個之前還嬌笑妍妍,甚至敢惡意的衝她扔桃子的女人,在她喝出“大膽”兩字後瞬間白了臉色。看著原本站在這女子身邊,與她嘻笑交談的幾名豔麗女子全都一下退離了這女子身邊,孟彤冷冷的笑了。
之前皇帝的御鑾到時,孟彤曾瞥了一眼。得虧胡大師兄的諄諄教導,讓她知道這看棚上坐著的正是皇帝唯一的幼弟,也是大周朝上一代儲位之爭後,唯一剩下的一位王爺周事輕。
據傳,這位王爺自小身體虛弱,太醫說他活不過三十。
也因此皇帝對這唯一的弟弟愛護有加,賞賜不斷,就算他做了再多的荒唐事,皇帝也不忍苛責。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造就了這位逍遙王放浪形駭,荒唐透頂的性子。
看著出現在女子身後的高大身影,只一眼,孟彤就笑了。
既然有人想要鬧事,孟彤也不介意成全他。
將少的可憐的內勁運于丹田,孟彤清脆的聲音遠遠傳開,整個考場以及四周的看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御林軍,金吾衛何在?那女子是刺客,她試圖暗殺本宮,你們還不快上去將人給本宮拿下?”
“哎喲,我的小祖宗喂。”許文軒急的跺了跺腳,一回頭就見凌一不知什麼時候竟從銘書樓裡衝了出來。
而在凌一的身後,原本守在銘書樓前的御林軍和金吾衛,都自動分出了一部分人跟著他快步走了過來。
許文軒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事兒要遭了。
這位解憂公主可是已經許了金吾衛左衛上將軍為妻的,未婚妻被人欺負了,凌一上將軍自然是要出來給她出頭的,這兩人對上了周事輕這個混世魔王,今天這事兒能善了才怪了。
看著凌一帶著御林軍和金吾衛的人蜂湧而來,許文軒也顧不得帶那幾個學子去見皇帝了,回頭叮囑了身邊的小太監一句:“你在這兒給雜家看著。”就連忙提著衣襬往銘書樓裡跑去。
那頭,清揚、青碧等人一聽到孟彤的聲音,立即就從所在的看棚上飛身而下,幾步就衝到了孟彤身邊。幾人緊張的將孟彤護衛在其中,上下打量她,急道,“主子,您沒事吧。”
孟彤搖頭,“我沒事,你們先退到一邊去,這裡一會兒要有好戲看了。”想了想,她又道:“青碧,你先回去,若是夫人問起,你就照實說。凌一也在這邊,我吃不虧,你讓夫人別擔心,在看棚上待著就成了。”
“哎,奴婢曉得了。”青碧回頭看了一眼急急趕來的凌一,衝孟彤笑著福了福身,便很乾脆的轉身而去。
“怎麼回事?”凌一人未到聲先到,他的目光在孟彤扯著身邊胖女孩的手上一掃而過,便又回到孟彤的身上。
孟彤繡著牡丹的粉紗下襬和白裙上,都被濺上了點點的汁水和碎桃肉,就連她牽著的胖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