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身子，索性在燕青鳶的面前蹲下身去。

“額……”

看到項文棋居然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了自己低垂著面孔之前，原本眼眶之中含著淚意的燕青鳶一時躲閃不及，就這麼帶著滿眼的淚光瑩然，怔怔的想要轉過頭臉。

“別躲。”

蹲在燕青鳶的面前，項文棋就這樣輕輕的揚著頭臉，抬手拉住了燕青鳶平放在膝頭上死死絞結著的雙手，促聲阻止她的再度轉眼。

然後對上燕青鳶那微微現出詫異和已經沁出了大片溼意的眼睛，項文棋緩聲說道，

“剛才你反問的那些問題，我一個也回答不了。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有一點，我卻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對於我身上能有讓你利用的價值，我甘之如飴。”

“項文棋你……”

在這一刻，燕青鳶的眼淚終於隱忍不住，洶湧的滑出眼眶。

“想哭，就哭一場吧……”

項文棋微微蹙眉，抬起手去，任由那大顆大顆的淚水跌落在他的掌心之中。

自討苦吃的兩個傻瓜

“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

燕青鳶努力的在一片模糊之中瞪大了眼睛，可是洶湧的淚意卻根本抑制不住。

項文棋這個男人，就是放到現代去，也絕對是個絕種的好男人。

可是為什麼她卻偏偏放著這麼一個絕種的好男人不要，非要喜歡那個彆彆扭扭壞脾氣的項文煥？

“你說我傻嗎？”

項文棋淡淡一笑，對上燕青鳶淚水婆娑的眼睛柔聲嘆道，

“其實，我們倆都是一樣的，明知是自討苦吃，卻還是心甘情願……”

“文棋，我們，我們可以做朋友，做很好很好的朋友……”

燕青鳶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滿眼認真的望住面前同樣神情嚴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