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到處是九爺的心腹，他肯定會知道，到時候－－”

“我是故意的，”申舒茗轉過頭來，臉上的濃妝讓她看起來像另外一個陌生人一樣，“我就是想讓那個人知道。”

“你知道這樣做是沒用的，九爺不會打消對你的念頭。也許，當初他救我們，就已經對你－－”申傑說不下去了，憤怒又悲哀的情緒籠罩著他，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覺得沒用是你的事，我只是自己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我絕對不會放棄一切可能，只要能擺脫這一切。”言語間，申舒茗的目光越發冰冷，發出凜人的光。

夏天本來已經打算放棄的時候，一個畫著大濃妝，穿著低胸裝，戴著半邊銀色面具的女人，徑直朝他走來。即使只有半張臉，也足夠精緻美好。

女人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手搭在了夏天的肩膀上，貼近夏天的身體，跟著音樂節拍律動起來。

夏天緊皺著眉頭，一動不動，也沒有阻止。只是淡淡地開口：

“為什麼來這裡，做這樣的事？”他知道，她就是申舒茗。

“我總要賺錢養活自己吧。”申舒茗停了下來，站在夏天的面前，微笑著看他，好像恢復了以往清純的學生模樣。

那笑容背後的閃光燈快要刺痛了夏天的眼睛，讓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那笑容又有幾分真實。

夏天一個人回了家，腦子裡想起的，都是申舒茗最後離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

“夏天，其實你跟我不一樣，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我不止沒有母愛，我還很窮。”

自己真的理解她麼？還是在賣弄自己的同情心？原來，這樣，

－－會傷到別人。

正在他腦子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手機的提示鬧鐘響了起來，夏天煩躁地拿起來一看－－

注意注意，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哦！

夏天微微一愣，關掉了鬧鐘，自己竟然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說起來，這幾天因為申舒茗的事，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跟顧曉約定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

夏天不禁有些自責，他倒在*上，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擋住燈光，讓自己陷入暫時的黑暗之中，好像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清醒一點。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李果回到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