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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長梯爬上來,落地後,望了望身上略顯髒亂的衣裳,心情愈發不好了。

“等你好久了,怎麼這麼慢?”

司徒皎月似沒聽到一般,慢條斯理地整著衣裳,半晌方朝聲音來源處望去。見一衣著豔麗的窈窕女子雙臂環胸,倚樹而立,柳眉杏眼含春骨,美豔不可方物。在她身前,一字排開擺著十大壇尚未開封的酒。

“是你?”

“阮千姿。”美豔女子自報姓名,“我喜歡和被我看上的男人喝酒,這是愛好之一。”

司徒皎月笑著看她,“本莊主最討厭的便是自以為是的女人,沒有之一。”

阮千姿挑眉,“你不打算和我喝酒?”

司徒皎月往邊上走了幾步,坐到石凳上,“我打算找人玩。”

“司徒莊主果然有個性。”阮千姿放下雙臂,緩緩笑開。

司徒皎月挑眉看她,略有些詫異,“你難道不知我便是靠販賣個性起家的?”

167 你才飢渴!

“收集心頭血,這是愛好之二。”兩端削尖的精緻細銀管在女人纖細柔白的手指間嫻熟轉動,阮千姿跨過酒罈,款款走到司徒皎月跟前,俯身湊到他耳邊,“既不願喝酒,那就獻點血吧。”

她的速度已經夠快了,最起碼從未有人能攔住她,可面前這個絲毫不懂武功的男人卻輕飄飄擋開了她持著兇器的手,動作隨意得仿若趕蚊子一般。阮千姿面色微變,對未知危險的敏銳感知已讓她的身體比思緒更快一步退到安全範圍。

司徒皎月撣了撣前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似是不解地偏頭看她一眼,“你突然間離那麼遠做什麼?我有那麼可怕?”

她錯了,那“絲毫不懂武功”前面少了兩字──據說。她從未質疑過自己收集的情報的正確性,她太過自信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皎月山莊莊主,司徒皎月,你不是都調查清楚了才找我來的嗎?我還以為你看中的是我非練武之人這一點呢。”

阮千姿冷道:“司徒莊主何必自謙。”

司徒皎月託著下巴,笑眯眯道:“我何時自謙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阮千姿冷冷一笑,傲然抬了抬下巴,“活到今日,本姑娘還真不知道這四個字該怎麼寫。”

司徒皎月抬起右手,毫不留情地咬破手腕,鮮紅的血從破裂的血管裡爭先湧出,他伸出舌頭舔去唇上血跡,笑得詭異,“雖然很想就讓你活到今日,可我不喜歡殺人。再說了,你若死了,誰來陪我玩?”

傍晚,樞冥的體溫終於恢復正常。畫堯終是鬆了口氣,一整天下來這樣大起大落地折騰,他也著實是累了。望了眼床上閉目沈睡的人,畫堯放下床帳,從架上取了乾淨的內杉,走進隔間浴室。

褪去衣衫,邁入溫水池裡,畫堯愜意伸展著四肢,舒服得直嘆氣。貪著溫水舒服,本想多泡一會兒,哪想躺著躺著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差點淹死在水裡。這是醒來後才知道的事。

樞冥鐵青著臉坐在床沿,床上躺著的則是剛醒不久此時正一臉心虛的某人。位置完全對調了啊,畫堯有點想笑。

“你很開心?”

見對方面色更差了,畫堯忙否認,“沒有沒有,你不開心我怎麼會開心。”

樞冥深吸了口氣,似想說點什麼,最後又放棄,只攬過畫堯,輕撫他的發,“若不是我剛好醒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堯兒,答應我,以後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好好保護自己,好不好?”

畫堯點頭如搗蒜,“好,我答應你。”

“明日回宮。”樞冥大力擁了他一下,低頭在頸邊落下幾個吻,“在外頭早晚得被你嚇死。”

“你何時變那麼脆弱了?”畫堯怕癢,咯咯笑著閃躲。

“朕一直這麼脆弱,經不起拒絕。”樞冥笑著輕咬畫堯的耳朵,一隻手意圖明顯地從衣襬下探入。

“你怎麼知道我會拒絕你?”畫堯攀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啃咬他的唇瓣,不懷好意地笑,“病剛好就發春,皇上,小心身體呀。”

“朕自有分寸,不勞皇後費心。”

春宵苦短,於是──少廢話,多做事!

翌日。

緩緩前行的馬車裡,畫堯腰痠腿疼地半躺在軟榻之上,懊悔得抓心撓肺。難受啊,全身都難受,他為什麼不在那昏君打算做第三次的時候直接把他踢下床啊!

啊啊啊!疼死啦!惡人混蛋無良昏君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