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只見它皮毛染血,卻不知是傷到了哪兒,不由有些著急,“小畜生,你怎麼了?你說說話。”
棠瓷一怔,心道:難不成這隻雪貂也會說人話?
見那血越流越多,小烯兒慌得哭起來。
見兒子哭得傷心,畫堯更是心急,扭頭便朝門外喊:“嵐止!”
連喚兩聲,無人應答。
“皇兄,我們進門時並未見外頭有人。”
畫堯愣了下,心道真是急昏了頭,流簾嵐止若守在外頭便斷然不會讓兩個孩子在他未醒時進來擾他。現在可怎麼辦?
“主人……”
“衡雪?”畫堯欣喜異常,小心將它放到被褥上,“你覺得怎麼樣?傷到哪兒了?”
衡雪掙扎著幻出人形,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朝目瞪口呆的小烯兒笑了笑,“別哭,我沒事,就身體出了點小毛病,找太醫來看看就好了,外頭沒人,你幫我去傳太醫過來,好嗎?”
小烯兒止了抽泣,瞪著大眼看他,愣愣點頭。
衡雪看向棠瓷,微笑,“你陪他去吧。”
“好。”見小烯兒還在發愣,棠瓷扯了他往外拖,“別傻站著了,快走呀,再晚要出人命了。”
不對,不是人命,那不過是隻雪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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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急召入宮的妖嬈一踏入御書房,劈頭就問:“人呢?”
流簾引他繞過屏風,望著榻上昏睡的人,“下朝時皇上臉色就不好,與眾位軍機大臣議完事後還堅持批閱奏摺,明明連筆都握不穩了,勸他休息他也不聽,我怕他熬不了多久,便偷偷讓嵐止去傳你入宮,這不,嵐止剛走他就暈了。”
“這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想起府裡那人高熱還未退下,妖嬈眉頭皺得更緊,伸手一探樞冥的額頭,扯下一片花瓣放入他口中,喚道:“嵐止,將上次那藥再煎一副過來。”
“他回景御宮了。”
“景御宮?”妖嬈抬頭看流簾,有些莫名,“皇上不是在這嗎?”
“皇後還未起呢,上朝前皇上下了命令,要他寸步不離好生守著,剛剛往宮外那麼一跑,也不知道皇後醒了沒。”
妖嬈拿了帕子輕輕拭擦樞冥身上的汗,冷哼,“醒了就醒了,還怕他自己穿個衣服都能弄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