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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六章 不公

情了。

秦白衣見對方不肯開口,又放柔了聲音道:“你也可以放心大膽的說,說錯了,不要緊。說對了,我替你做主。”

蘇子萱說道:“長老,我要強逼王歡自然有我的理由。王歡那個人詭計多端,不把他生擒活捉,他不可說出實話。況且,王歡從其他地方進入水牢,只不過是蘇子萱的一種推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更重要的是……”

蘇子萱道:“我們無名宗才是探神正宗,王歡憑什麼跟我們合作?蘇子墨把他擺的和無名宗一樣高了。無論這次任務成與不成,王歡只要活著,就會到處宣揚他曾經和無名宗平起平坐,來抬高自己的身價。我不會做出這種有損我宗門威名的事情。”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蘇子萱不僅是在強詞奪理,而且還無中生有。

沒讓我沒想到的是,秦白衣竟然贊同道:“說的好,說的非常好!王歡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和無名宗對話?”

我頓時愣住了;

蘇子墨愣住了;

就連蘇子萱也愣住了。

秦白衣沉聲道:“蘇子萱,你做的不僅沒錯,而且非常的好。宗門就該有宗門的威嚴。那些跳樑小醜不必假以顏色。”

我看不見蘇子墨的表情,但是我能看見她一直在注視著秦白衣的面孔。我估計蘇子墨是想確定一下,秦白衣是不是因為怒到了極點在說反話,

不光是蘇子墨如此,我也報著一樣的想法。

秦白衣身為一脈長老,絕不可能是個白痴。哪怕她心裡贊同蘇子萱,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來,這種話一出口,傷的就是人心。以後誰還敢因時制宜,難不成每次與江湖人打交道都得先想想會不會有損宗門尊嚴?

可我沒想到的是,秦白衣不僅不是在說反話,而且把矛頭對準了蘇子墨:“蘇子墨,這件事情,你不但沒有處理得當,反而在王歡面前一再示弱,你何以面對宗門?”

“長老……”蘇子墨的聲音明顯帶著委屈的意思。

秦白衣卻像是絲毫不知蘇子墨情緒:“於公你損害了宗門尊嚴,於私你也不配做一個姐姐。你為了自己的面子,為了自己的權力,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的妹妹呼來喝去,甚至肆意羞辱,毆打。你有什麼臉面跑到我面前來喊冤叫屈?”

“長老?”這一下蘇子墨徹底懵住了。

秦白衣厲聲怒吼道:“回答我!”

“我沒有……”蘇子墨僅僅說了三個字就被秦白衣強行打斷:“夠了,我不想聽你的狡辯。”

秦白衣不由分說的道:“蘇子墨一意孤行,有損無名宗威嚴,不聽號令,欺壓胞妹。數罪併罰,降為低等弟子。”

秦白衣絲毫不顧蘇子墨的委屈:“本來,按照你的所作所為,應該執行家法,念在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家法暫緩執行。你現在去給蘇子萱道歉。”

“我……”蘇子墨僅僅說了一個字,就引來秦白衣的冷哼:“你不願意麼?”

我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一陣陣心寒。

秦白衣不僅僅是在偏向蘇子萱,她是想要打斷蘇子墨的骨頭,蘇子墨一旦低頭,她的脊樑,恐怕就再也直不起來了,沒了蘇子墨,魑魅雙驕的名號大概也會從此泯滅。

秦白衣想要作什麼?

難不成,她是想要演一出苦肉計,把蘇子墨安插到我的陣營裡?

不可能!如果這是苦肉計,未免顯得太過低階了,任何人都不會上當。

我腦中思維飛轉之間,蘇子墨終於說話了:“我做不到!”

秦白衣的聲音冷如冰霜:“你敢抗命?”

蘇子墨抗聲道:“我沒錯,為什麼要認錯?”

“拿下!”秦白衣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來,站在蘇子墨身邊的探神手立刻一擁而上,把蘇子墨押跪在了地上。

秦白衣也不知道動了什麼東西,水牢之外鐵閘隨之緩緩開啟。

秦白衣也冷聲道:“蘇子墨,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向蘇子萱認錯,還是準備下去跟隨王歡?”

蘇子萱嚇得臉色慘白:“長老,我不需要她道歉,我……”

“閉嘴!”秦白衣冷聲道:“這不是你跟她之間的事情,而是關係到無名宗規矩的大事,你給我退下。”

蘇子萱被秦白衣嚇得不敢出聲,秦白衣卻冷聲道:“蘇子墨,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道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