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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五章 進殿

我不以為然的看向齊雁:“你放的不錯,在下佩服。”

齊雁猛一揚手,站在她身後的白衣無名瞬間移動結成了陣法,每人的手中都翻出了一面圓鏡。白衣無名使用的銅鏡,與薛玉手下的裝備的法器截然不同,外形上雖然小了兩圈,但是鏡上傳來的威壓卻猛增了幾倍。蘊含在鏡中的威力雖然引而不發,卻讓人心悸莫名,被燈火引動的鏡光似乎每閃一下都可能破鏡而出,帶起裂空碎雲之威,集中一點將之摧毀。

後來我才知道,齊雁率領的白衣無名配備的法器叫做“破天鏡”,是更高一層的法器,不遇天級禁區,輕易不會動用。這次齊雁率領無名宗精銳攜破天鏡而來,卻把破天鏡陣的第一戰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把手伸向槍柄時,李蛇卻開口道:“王歡,你大小也算是一方統領,像潑婦一樣罵街,未免失了身份。這種事情,我勸你還是少做為妙。”

我淡然:“我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一條狗來指手畫腳。”

我和李蛇、齊雁都很清楚,老|江湖面前在口頭上佔便宜,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也不可能因為對方的一兩句話,就被人在心裡埋上一顆釘子,去懷疑身邊的同伴。我們會去做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無非是在給各自的風水師拖延時間,也在想辦法幹掉對方的風水師。

就像齊雁,她現在看似怒不可遏要將我斃於鏡陣之下,我敢肯定她下一個動作就是讓破天鏡陣集中攻擊吳瞎眼,因為,他才是我們隊伍中的核心人物。

站在我身後的李小貓和鈴兒也並非是在等待什麼命令,她們兩個早就鎖定了李蛇,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在等給對方一擊致命的機會。

從齊雁抬手開始,我就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致命一擊,可是李蛇忽然冒出的一句話卻是在打亂齊雁步驟。

他想幹什麼?

不只是我覺得不對,就連齊雁也莫名的看向了李蛇,後者卻微笑道:“好了,王歡,你我也不用玩什麼拖延時間的把戲了。你身邊那位吳大師應該已經算出了風水陣入口在哪兒?現在就看你敢不敢進去了。”

李蛇是在給我施壓。按照他的說法,他是先一步算出了入口的位置,只不過一直在等吳瞎眼說話而已。

吳瞎眼冷笑道:“算出入口在哪個偏殿大門裡不算本事,能踏過眼前的血河才是本事,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小輩怎麼去破十大凶煞之一的血河煞。”

吳瞎眼說話之間,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殷紅如血的水面上。此時,湖中血色已經停止了擴散,但是半邊湖水卻像是變成了粘稠的血漿,不僅封鎖了湖面,似乎還躍躍欲試的想要脫水而出,奔向岸上的探神手。

李蛇淡淡道:“我們怎麼越過血河煞就不勞大師費心了,大師還是趕緊想想怎麼入陣吧!我要是沒看錯,再過一刻鐘,風水陣門就要挪動位置了。大師現在不走,過一會兒,怕是要從死門入陣了。”

吳瞎眼嘿嘿冷笑道:“不急,不急,我看過你的手段再走也不晚。”

吳瞎眼乾脆點上一根菸慢慢抽了起來,這一會兒反倒是李蛇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吳瞎眼不放,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不對之處。

吳瞎眼的煙還沒抽到一半兒,我就猛然一驚——齊雁他們腳下的湖岸,就像是被扔進了紅墨的海綿,從下向上的被浸上了一層血色。

齊雁雖然看不見自己腳下的情形,卻能看見我的表情。我只不過,稍稍露出了一絲驚色,就被齊雁看出蹊蹺。後者剛想邁步向前之間,殷紅血色便在探神手腳下潰散而出。幾十號人像是一下踩進了被血浸透的泥裡,腳掌齊齊沒入土中半分。

齊雁震驚之下想要抽身後退,身後卻一樣浮現出了血色的泥澤。齊雁和她帶來的探神手只在短短几秒之內就被困在了血泥當中。

探神手還沒來得及反應,血色霧氣就在眾人腳下氤氳而起,所有探神手紛紛掏出解毒丹塞進了嘴裡,吳瞎眼卻呵呵笑道:“用不著緊張,血河煞裡沒有毒。只不過是讓沾上煞氣的人多幾分血光之災而已。當然啦!你們要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說不定就是缺胳膊斷腿而已……你看看,說著說著就來了……”

吳瞎眼隨隨便便往一人身上指了過去,站在那人周圍的探神手不約而同之間把目光集中到了那人身上,忍不住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那人印堂上的黑氣已經凝聚成形,乍看之間就像是被人在頭頂塗上了一層墨水。

下一刻間,各種驚呼就在探神手當中連連炸開,他們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泛起了黑氣,雖然黑氣的輕重各有不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