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傷得不輕。
糟了!
再這麼下去手要廢了。
我拼命想要去活動雙手時,包裹棺材的冰層忽然傳出一聲炸響,過尺厚的堅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裡向外的炸出無數裂痕之間,教堂四角的尖叫聲驀然而起,四道白龍再次狂舞入空!
“刑天斬!”
刑天斬的刀聲緊隨著我的怒吼聲衝出體外,如同開天利斧當空劈落,原本想纏向冰層的四條白龍,頓時被刑天斬刀分八段,四下崩飛,去勢不減的刑天斬也在瞬間砍中冰層。
驚天動地的巨響,怒震四野,無數堅冰漫天迸射,原本被冰層棺材崩碎冰面,從地上直立而起,被棺材彈飛的冰塊也聲帶勁風,向我身上激射而來。
我本能的想要起身躲閃,可我全身都已經完全凍僵,只能看著拳頭大小碎冰向我呼嘯而至。
瞬間之後,我就被飛來的冰塊給撞向了半空,遠處也傳了一聲,重物撞碎了牆面的巨響。
棺材跑了!
這個念頭剛從我腦中閃過,我眼前就變成了一片漆黑。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我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被人捆住了。
等我低頭看時,果然看見自己身上五花大綁著的繩索。我是被人給捆在一根木樁子上,而我腳下也被人堆滿了乾柴。
我稍稍轉動了一下眼珠,就看見,同樣被捆在木樁上的葉尋,任天晴和站在我們四周的聖焰騎士團。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貝蒂竟然也被人捆在火刑架上,她身上神聖鎧甲已經被人完全剝奪,只穿著一件單衣在雪域當中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兒?
我拼命抬頭之間,第一眼看見就是一排躺在地上的聖焰騎士的遺體,那些人致死都保持著手握長劍的姿勢,屍身上也結滿了冰霜,看樣子他們是在臨死前一瞬間被凍成的冰塊。
我認得其中幾個人面孔,他們就是剛才負責守衛教堂大門的騎士,從人數上看,留守的最後一批聖焰騎士應該已經全軍覆沒,把我們抓住的人又是誰?
我仔細打量了守在身邊的幾個騎士幾眼,才發現對方身上穿並不是聖焰鎧甲,而是另外一種神聖武裝!他們裝備當中最為搶眼的就是被按在手裡寬刃闊劍。
從劍身的寬度上看,他們的長劍至少也要比普通的雙手多出一半兒的重量,能把這種長劍運用自如的人,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是天生膂力過人。
這種人說是千里挑一都不為過,可是教廷卻用他們裝備了一支上百人的騎士團。
聖劍騎士?
我猛然想起玲兒跟我說過的事情,教廷四大神聖騎士之首的聖劍騎士來了?
不對,他們應該是一直都跟在我們身後。
我腦中思維不斷飛轉當中,一個全身黑袍的教士已經走到貝蒂身邊:“貝蒂,你現在應該交代一下,你的罪行了吧?”
宗教裁判所?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宗教裁判所是建立與13到19世紀的宗教法庭,對於歷史上宗教裁判所褒貶不一,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裁判所教士都是狂熱的信徒,在他們眼裡任何異端都不應該存在與光明之下。
貝蒂顫抖道:“我……我沒有背叛教廷!”
黑袍教士帶著敦敦善誘的語氣說道:“事實上,我們已經看到了你跟惡魔使徒走在了一起。而且,也有教士證明,你不僅多次維護惡魔使徒,更下令對無辜水手進行了屠殺。這一切,難道不是事實麼?”
貝蒂搖頭道:“這些……我有這樣做的理由……”
貝蒂的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身材魁梧騎士強行打斷:“貝蒂,你太讓我失望了。作為你的導師,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的教導失敗了,你已經背叛了騎士的誠實。”
“不……我沒有……”貝蒂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眼含淚水爭辯道:“安其羅導師,王歡不是什麼魔鬼的使徒,他是探神手,來自東方的探神手。我與他合作完全是想要帶領聖焰騎士團走出困境。而且,我沒下令屠殺水手。”
“探神手?”安其羅轉頭向我看了過來。
黑袍教士厲聲道:“既然你說王歡能帶你們走出困境,那我問你,你怎麼解釋聖焰騎士的覆沒?又怎麼解釋隨軍教士對你的指控。”
“我……我……”貝蒂並不善於狡辯,況且,聖焰騎士全軍覆沒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她雖然急得眼淚直流,卻說不出一句話來。